“你是不是想回家,”许枝俏喂不进去,“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你才该回家了!”周琮一副控诉的口吻,“你都离开多久了,你夹在窗帘上的小发夹我都没敢动!”
“。。。。。。”
周琮扶桌起身:“走,咱们。。。回家。”
许枝俏一把摁住他肩:“坐回去。”
周琮身体顿了顿,虽然听话地坐了回去,却可怜巴巴的:“我这不是窝囊,这是我们。。。周家男人的传统。”
“什么传统。”
“怕老婆。”
“。。。。。。”许枝俏重新把碗送到他嘴边,“张嘴。”
周琮头一别,嫌弃:“什么味儿,像你哥吐的。”
许枝俏被恶心到了:“你喝不喝?”
“。。。。。。”周琮不大情愿,就着她手喝了两口,咕哝,“你居然让我喝你哥吐的。。。”
许枝俏硬给他灌了进去。
周琮勉强咽下,用手背抹了下嘴角。
“去客房,”许枝俏提醒道,“该睡了。”
周琮唇瓣湿润,被酒精浸红,莫名的性感蛊惑:“你陪我。”
许枝俏扶住他:“能走稳吗?看得见路在哪吗?”
“。。。。。。”周琮想挺直身板,结果眼睛冒金星,“许枝俏!你是不是敲我脑袋了!”
许枝俏烦了:“没有!你喝多了。”
“可我头疼,”周琮闭着眼,“你拿什么敲的?”
“没敲。”
“你、你声音夹一点,”周琮不爽,“你一凶,我头更疼。”
许枝俏几乎是拽着他往客房走。
周琮脚步踉跄,走两米还要发次脾气,嫌她动作粗鲁,也不够温柔。
“你应该哄哄我!”他硬邦邦教她,“你一哄,我就、听话了。”
许枝俏忍了忍:“我求你,去睡觉吧。”
周琮:“不是这样!”
“。。。。。。”
“你要这样,”周琮躬下腰,将脑袋送到她面前,掐软了调,示范给她看,“摸我头发,说,阿琮乖乖,咱们去睡觉吧。”
许枝俏:“。”
男人头发干燥蓬松,带着她熟悉的香味。
在七里公馆住那会,许枝俏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周琮添置的,按照他用的品牌,添置了一样味道的。
搬离公馆几个月,乍然闻到这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距离她搬走,已经小半年了。
男人还弯腰等着,这姿势太累,他额头快搭她肩了。
许枝俏拍拍他脑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