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石项链,本是她的陪嫁。
她本打算着到了衢州就找个当铺挡掉,兑成安家立业的资本。
却没想到被有心之人发现,成了索命的镰刀。
“坏了,咱们大部队怕是让土匪踩点了吧?”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宋婉清不禁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抹黑影,脸色沉了沉。
妇人的村长从人群中挤出来,招呼来几个汉子,帮着妇人埋少女的尸体。
宋婉清站在一旁,正欲往回走,几个年轻男女扶着一位老伯来到了她面前,“宋姑娘,我爹这腿疼得走不动路了,能不能请帮他看看,文钱我们已经备好。”
“可以”,宋婉清点头,带着人回到了推车旁,处理伤口。
刘大也很快便来了,将五文钱往推车上一拍,“快点给老子看看,疼得要死了!”
宋婉清将银子收起来,抬眸看他,“伸出手臂。”
“伸不直”,刘大试了一下,疼得满脸的冷汗,摇了摇头。
宋婉清试着撸起他的衣袖,也被他阻止。
无奈之下,她取出匕首,划开他的衣袖,将与皮肉粘连的衣物一点一点的剥下去。
刘大疼得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叫出声,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你这伤的太严重了,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以后恢复好了,也不会和常人一样,我尽力为你治疗,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宋婉清说完,将匕首烧红,清理腐肉。
刘大想骂人,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上好药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能恢复成什么样?”
“不好说,千万不能感染了,否则,这条手臂能不能保得住都另说,毕竟现在条件有限”,宋婉清实话实说。
刘大这是被火羽箭的贯穿伤,和普通的烧伤不同,这种内外贯穿伤,仅靠她这区区几株草药是不够的。
“你若是治不好我哥的手,我就废了你”,刘二勃然大怒道。
“你就算是杀了我,仅靠林中的草药,我也治不好”,宋婉清一脸的平静,“下一个。”
“你的意思是,若是能有更好的药,我哥的手臂就能恢复好了?”
“几率会更大一点,不过,以你们现在的处境,到哪里去寻更好的药?”
刘二不说话了,扶着刘大离开。
宋婉清一连忙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愿意花钱前来看病的难民已经越来越少了。
用过午饭后,大部队开始继续朝着北方前进。
许是难民们渐渐适应了逃亡的生活,周围怨声载道的声音越来越少,都一股脑的埋头往前走,速度快了不少。
半天的功夫,已经走出来前几日一天的路程。
路上,时不时的有人与宋婉清几人搭话,不论其他,与队伍里唯一会医术的人交好,总是没错的。
还有人向他们这个小队,投来艳羡的目光,有人高马大的壮汉,还有懂得医术的女医,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组合几乎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