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渺上次的不辭而別讓他覺得進度可以再快一點。
他願意耐心為鹿嘉渺打造一個舒適的溫床,但前提是,鹿嘉渺要是他的。
他決定把鹿嘉渺納入生命,詢問只是禮儀,他更像是在告知結果。
鹿嘉渺帶給他溫度,也讓他一些深藏的惡劣慢慢暴露。
溫柔只是誘餌,藏矜白用溫柔偽飾,循序漸進讓鹿嘉渺接受他的惡劣。
*
昨晚其實沒什麼乾柴烈火,反而像潮濕的夏季,黏黏糊糊,漫長旖旎。
但鹿嘉渺還是掉眼淚,或許在這種事情上,他的天然屬性被激發了出來,碰一碰就濕漉漉的。
哭得累了,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疲憊地眨了兩下眼睛,盯著頭頂的燈激活大腦。
好半天才淺淺打了個哈欠。
他抬手揉揉眼正準備坐起來,忽然緩衝結束的腦電波猛然想起這是先生房間的天花板——果然餘光一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看書的藏矜白。
陽光和煦,他又換上了那身溫潤儒雅的皮囊,棉質的淺色上衣不單把他的年齡遮掩了,還把他十分惡劣的內心藏住了。
記憶最先與昨晚的心境接通,鹿嘉渺心裡嘀嘀咕咕,但在看到人的三秒鐘後,一下拉起被子把自己躲了起來繼續裝睡。
啊啊啊啊他死了。
書上說得沒錯,人在大半夜總是容易做出一些悔不當初的事情。
他覺得他當時腦袋肯定是困壞掉了,才會穿著小裙子去找藏矜白。
找就算了……還說出了那麼羞恥的話。
毀滅吧——
「鹿嘉渺。」鹿嘉渺心裡的咆哮小獸還沒開始發揮,耳邊就隨著輕緩的腳步聲傳來熟悉的呼喚。
鹿嘉渺不在。
鹿嘉渺蒙著腦袋就當自己藏住了,在這個世界隱身了。
怎麼叫都不應。
恢復尋常的藏矜白總是耐心非常,他又溫和喚道,「鹿嘉渺,你需要吃一點東西。」
「……」事不過三的道理鹿嘉渺懂。
「我不餓……」他藏在被子裡弱弱道。
分明只是隔著被子回了一句話,連臉都沒對上呢,但鹿嘉渺還是覺得臉頰一下燙了起來。
藏矜白堅持,「起床吃一點東西再睡。」
昨晚他把鹿嘉渺整個人托抱起來的時候,輕瘦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