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这痛苦又绝望的一切,也好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求一丝生机。
然而,云翳又怎会让她如愿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手中的佩剑瞬间出鞘,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佩剑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剑尖带着凌厉的气势,精准无误地将贵妃的手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啊!”
贵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她整个人也被死死地钉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绝望地看着那插在手上的剑,感受着那钻心的疼痛,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不牢贵妃娘娘费心,此事自有皇上决断。”
云翳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仿佛眼前这血腥又凄惨的一幕并不能让他的情绪有丝毫的波动。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那些早已严阵以待的侍卫们立刻会意,一拥而上,动作利落地将靖王以及被钉在柱子上的贵妃押了起来,然后向着殿外走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回响着,仿佛也在为这场闹剧画上一个沉重的句号。
只留下那还未消散的血腥味儿和贵妃那绝望的哭喊声,久久地萦绕在这大殿之中。
贵妃眼见着自尽的企图未能得逞,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却又被束缚住的野兽一般,不停地挣扎着。
可架着她的那些侍卫们力气极大,根本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只能任由他们半拖半拽地将自己往大殿外架去。
她扭过头,眼神中满是怨毒,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云翳,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出千百个窟窿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对着云翳诅咒道:
“你不得好死!你这般算计我们,定不会有好下场,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那恶毒的话语在大殿中回响着,仿佛要将这空气中都染上一层浓浓的恨意。
云翳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对于贵妃的诅咒,他甚是不在意,仿佛听到的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刮过罢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而威严,目光一直注视着靖王和贵妃等人被押解着渐渐远去。
直至那一群人彻底消失在大殿的门口,整个大殿才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寂静的有些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的风声,像是在悄悄诉说着刚刚这里发生过的惊心动魄的一切。
皇宫这边,在云翳雷厉风行的处理下,迅速便恢复了安宁。
一切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抚平了一般,甚至不曾惊动什么人,宫人们依旧各司其职,巡逻的侍卫也依旧有条不紊地走着既定的路线。
若不是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未干涸的血迹,仿佛刚刚那场关乎生死、关乎皇位的纷争压根就未曾发生过一样。
再看景王府这边,气氛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沈姝华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那锋利的剑锋紧紧地贴着她雪白的肌肤,已然压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有丝丝鲜血正缓缓地渗出来,沿着她的脖颈流下,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沈姝华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更多的还是倔强与不屈,她神色淡然,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之色。
沈瑶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暗骂道:
“该死,云翳那家伙果然不在景王府中,莫不是的确如沈姝华所言,他还活着?可万一他真的死了,那留着沈姝华也是个祸患,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再兴风作浪了。”
沈瑶歌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脑海中思绪飞速地转动着,
“不行!既然沈姝华今日必须交代在这里,不管结局如何,也绝不能让云辞有机会与沈姝华接触,否则日后必定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沈瑶歌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透着冰冷的杀意。
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随后大声开口道:“杀了她!”
那话语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了一般,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沈姝华的身上,等待着那即将落下的致命一击。
沈姝华心中警铃大作,眼瞅着形势危急万分,她当机立断,立刻按紧手中那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镯子。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前方人刀剑上映着的模糊人影,凭借着平日里练就的绝佳眼力与反应速度,找准时机,对准身后之人的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按。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那镯子中弹出的尖锐利器瞬间没入了身后人的皮肉之中,那人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瞬间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