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孔武有力的男人在这女子进来后便扶着裴川惑走到了那女子身后,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脸上瞬间涌现出了厌恶与憎恨。
若不是这个女人,他的母亲怎么会被休弃。
想到这些,杜明一双眼睛都要气的出血。
盯着一位女子这般看,实属于冒犯。
裴川惑一直死死盯着杜明,就怕他对长嫂有什么不利。
谢芷柔却笑了笑:“听说有人要让我长平侯府来带银子赎人?”
杜明听到这话还没有什么反应,身后的裴川惑却一脸菜色。
最后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站在前方的女子。
明明看起来很瘦弱的身躯,却有着和大哥一样能带给他归属感和安全感的人。
不知何时,眼角渗出点点泪水。
杜明不想气势被压住,强撑着身子,半倚着小厮一脸调笑:“堂堂长平侯府夫人竟然亲自来这烟花之地赎人,长平侯府莫不是真的没男人了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的疯狂畅意,丝毫没有看到对面几人脸色全都变了。
秦隐当即就没有忍住,直接从地上踢空一块木板,在旋转几圈后成功落在杜明头上,然后四分五裂。
“啊……好疼!”杜明都没有反应过来头上就是一阵猛烈的剧痛。
他捂着脑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门牙已经被打掉了。
秦隐:“我长平侯府的门楣岂能是你能侮辱的!”
谢芷柔这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功夫,不得不说,秦隐光做一个侯府的管家实在是屈才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她双眸微眯,晦暗不明。
门外已经围满了人,本就是寻花问柳之地,自然不乏家世显赫之人。
尤其是此时听说站在门外的那便是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众人都诧异的看向同一个方位。
放在往日里,若是有妇人来这百花楼,十有八九是来找芍药的。
谢芷柔一点也不害怕。
她挥了挥手,身后的房三立马就接替秦隐上前。
“既然杜公子有些事情尚不清楚,那我便好好教一教。”
她冷笑看着外面凑热闹的人情,大声道:
“我长平侯府被皇帝亲自封爵加侯,怎么,你是在指责皇上吗?”
”粗鲁,野蛮,我说错什么了,你一个妇人竟然踏进这种地方,说来说去不就是长平侯府的人没了嘛!”
杜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侯夫人又怎样,没有男人在,不成器!
谢芷柔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我们长平侯府迄今为止是只剩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主子,可他们拿命保护的人竟然对他的亲属冷嘲热讽,我倒是要问问皇上,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