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那篇文章上不是说赵决是被林清儿射杀的吗?现在赵决和林清儿的关系很好啊,不管了,反正赵决这次绝对不能回金都,对曹涛严肃道,“曹大人,不出我所料的话,丞相真正的目标是殿下,你现在就出发去找殿下,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曹涛错愕道,“那你呢?”
谢付之取下头上的玉簪递到曹涛手中,微微一笑,“或许等你见到殿下时我就已经死了,那时你们再回来就是白白送死,你见到殿下时想办法让他待在渭州,不要说金都发生的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要是瞒不住了就把这个交给殿下,就说,就说我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可惜今生没法娶他,我希望他好好活着,永远不要再回金都,等到来世,让他娶我。”
曹涛接过玉簪,麻木地看了谢付之半天才点头答应,走了出去。
不久,谢付之就被带到了上次赵决让人打他的那个房间,这里依旧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不同的是,这此他一点都不怕。
旋即,丞相在前面的一张椅子上转过身,“你觉得曹涛回把赵决在你死前带回来吗?”
得到验证,谢付之闭着眼睛不回答。
丞相朝衙役一挥手,身后衙役领命,踹了一脚谢付之的小腿。
谢付之有所准备,只往前踉跄了一些,丞相脸色阴沉下来,身后几个衙役一起发力,把谢付之踹倒在地。
丞相端起手边的茶盏,打量着谢付之,“你知道老夫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吗?”
谢付之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丞相道,“就是现在这副样子,跟你父亲一样令人讨厌,老夫和他争斗了一辈子,没想到他居然先走了。”
谢付之一怔,听丞相这口气,怎么感觉父亲和兄长的死和他无关,“我父亲和兄长难道不是你派人杀的?”
闻言,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思考了一下,“不是,老夫要是想杀他,二十年前他就死了,哪里来的机会跟老夫平起平坐。”
谢付之不敢相信,“除了你,还会有谁!”
丞相摇头笑道,“那老夫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让吕平派人去渭州了吗?”
“老夫确实让他去了渭州,但只是让他去送药物。”
谢付之一时接受不了,“不可能!那太子为何要杀了吕平?不是杀人灭口吗?”
丞相道,“悦儿是杀了吕平,但那只是因为吕平知道了他太多的私事,悦儿害怕他的那些事被人知道,影响他坐上皇位,所以杀了他。”
谢付之愤怒,所以这算什么,找了这么久的证据,现在连怀疑对象都没有搞明白,还把自己搭进去,苦笑一声,又认认真真地问了一遍,“真的不是你杀的?”
丞相起身,边往外走边说,“不是老夫杀的,五日后,若是赵决没回金都,记得去了阴间代老夫向你父亲问好。”
衙役见丞相走后,把谢付之重新拖了回去。
他躺在牢房地上思考,若丞相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郑青德是黑衣人的主人,而郑青德已经背叛了丞相,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若郑青德是黑衣人的主人,那么很多事情还是对不上。
细细相信,自己马上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便呆呆地躺在角落发呆,过了许久,天渐渐黑了,牢房外面点上了烛火。
感觉越来越冷,他把身体往紧缩了缩,随后,牢房高出的窗户上飘进来了许多雪花,看来金都又下了雪,也不知道赵决到渭州没有,希望曹涛能阻止赵决,不让他回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阵笑声,抬眼就看到了太子那张厌烦的脸,谢付之不想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太子踹了一脚牢房的门,对身旁的人吼道,“等什么!把门给孤打开。”
门被打开,太子在谢付之眼前转了几圈,见谢付之不搭理他,梗着脖子道,“太尉大人,孤是来和你通风报信的,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谢付之看着地面发呆。
太子一拳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身后跟着的侍卫道,“把他给孤绑到柱子上,把这里的刑具都拿来!孤就不相信,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闻言,谢付之依旧面无表情,任由侍卫把他绑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不去看太子。
太子把衙役拿来的刑具看了个遍,最后挑了根鞭子,吩咐衙役,“再打一桶盐水来。”
一衙役上去两步,“殿下,这样不好吧,丞相大人没和小的们说要伺候太尉大人。”
太子扬起鞭子冲那衙役脸上重重的挥了一下,“你是太子还是孤是太子!要是你不愿意去,那你就替太尉大人挨打。”
那人捂着脸跑出去打水。
太子把鞭子扔到身后侍卫的手中,看着谢付之道,“打!谢付之,孤的这口气忍了好长时间了,你仗着在床上取乐赵决,和他一起根本不把孤放在眼里,打你算是便宜你了。”
不一会功夫,谢付之身上全是鞭子留下的血痕,出去打盐水的那衙役也回来,太子吩咐侍卫把盐水全都倒在了谢付之身上。
谢付之浑身发抖,还是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太子站到谢付之面前大笑道,“没想到啊,太尉大人看着文文弱弱,却是个硬骨头,这样,孤看你挺有种的,不如,你骂声赵决是贱种,孤就放了你,怎么样?”
谢付之听到赵决的名字后清醒了些,努力抬起眼看着太子,道,“你这么恨昱王殿下,无非就是处处比不过他,想在臣这里找优越感罢了,告诉你,你还不配提殿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