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分担,老老实实的上你的工去。尽瞎操心。”
曹招娣否决了二房两口子的提议,胡孝义全程不语。
胡林在小孩桌听着,就当听个笑话。
二房这两口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作妖了。
吃完饭,胡孝义带着两人接着去打扫卫生。
房子敞了几个小时,屋里的灰尘感没那么重了,胡林便把屋子都看了一遍。
房子是两居室,房间里都只有土炕,窗户纸早已风化得脆弱易碎。
胡孝义上午把其中一间屋子打扫出来了,现在正在打扫另一间。客厅和房间的墙壁,屋顶瓦片均有破洞,房梁蛛网密布。
一束束阳光从隙缝中落下,看着就不是给人住的,已经被自然同化得差不多了。
厨房屋顶是茅草盖的,破漏严重,光照射下的地方,浮尘悬浮。
灶台风化,灶锅锈坏,风箱是木质的,也不知还能不能用。
厕所的屋顶也是茅草盖的,现在差不多是露天状态,墙角长了些杂草。
她刚进去还遇上条棕黑锦蛇,那蛇看见人来,从墙角一处洞溜了出去。
…
和过原始人的生活没什么区别。
这破屋,还一件家具没有。
就是刘禹锡来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而她接下来要住在这里。
胡林找到胡孝义,“爸,这里什么都没有,让我们怎么住啊?”
一些基础的家具,得让胡家给才行。
不然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将会面临生活极其不方便的困境。
“等这里收拾好,把屋里的家具搬过来不就行了。”胡孝义闷头擦土炕上的石板。
“那吃饭的桌子,洗澡的水桶,装水的水缸这些都没有。
还有厨房锅也是坏的,更不用说这到处都是破洞的房子,根本就不能住人。
奶还不让二叔二婶来帮忙,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胡林借机挑拨胡孝义和老两口的关系。
“家里困难,你就将就一下不行吗?”胡孝义已经彻底让自己接受了曹招娣跟他说的那些。
“爸,你这让我们怎么将就?
住这样的屋子,是等着被大雨淹了,还是等着冬天被冻死?
你倒好,顶着个大孝子的名头,处处为胡家考虑,可爷奶就是这对我们的。
你决定搬过来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和妈的身体能不能住在这种地方吗?
你这个孝子的名头除了一次次把我们逼上绝路,到底有什么好的。”
胡林不指望几句话能让胡孝义背弃自己半生所坚信的,只要他能在自己向胡家讨要的时候别否决就行。
这次不同以往,若胡孝义否决了,就算最后她能得偿所愿,那也是自损八百。
这房子的情况是留着日后分家用的,若她现在用了,日后分家时就得多费一番功夫。
结果也远不如他们此时委曲求全,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才爆发的效果好。
只有这样她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