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心底不愿,因昨日打姨娘,自已的手都肿了。
可夫人的命令,自已又不敢不从。
“姨娘对不住了。”
“翠柳你是想死吗,为何对她那么客气,给我狠狠地打。”
金川早已预料是这种结果,昨天打的时候她看得那么过瘾,今日必然还是这一套。
一个耳光落在金川的脸上,此时平儿正跟在陈烈身后匆匆赶来。
看到姨娘挨打,平儿喊了声:“姨娘。”
金川随着这个掌掴,身子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陈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川面前,弯下腰用手抚上她的脸。
金川泪眼朦胧,但还是向陈烈摇了摇头:“烈哥哥,秀儿没事。”
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妖精,更是让陈烈心疼。
他直起身,满目怒火的望向汪岑月:“汪岑月你就是一个毒妇,善妒小气,容不下人。”
汪岑月一脸委屈,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这贱人她不服从管教,我才命人打她的。”
陈烈弯腰抱起金川,又对汪岑月说:“院中这么多丫鬟难道还不够你差遣,非得折磨杨姨娘你才满意,我看你就别出院子,好好在院中待产。”
说完抱起金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陈烈不止一次这样抱走了她。
汪岑月眼中流下泪水,在他的身后喊着:“烈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看着陈烈离开的背影,汪岑月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扔了出去。
茶盏落地,破碎开来,就如此时她的心一样,已碎成几瓣,在陈烈眼中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柔情。
“贱人,狐狸精,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喊着,翠柳赶忙上前劝慰:“小姐,您消消气,保重自已的身子,您肚子里的小少爷是公子的嫡子,只要有小少爷在,您谁都不用怕。”
汪岑月甩手就给了翠柳一个耳光:“不中用的东西,让你做了公子的通房有什么用,你可把公子留在房中啊,怎的公子全被那个狐狸精迷住?”
“小姐,我……”翠柳不知如何回答。
又是一个耳光:“你说,你说啊,你怎就拢不住公子?”
翠柳赶紧跪地:“都是奴婢无能。”
“滚!滚到院子里去跪上一个时辰。”
翠柳比金川还惨,只要汪岑月心有不顺就拿她撒气,非打即骂,身上被发簪扎出的旧伤还没好,新伤就又添上了。
如今寒冬的天气,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那是真的能冻死。
汪岑月身边那么多丫鬟,她对丫鬟都不好,但对翠柳最是苛刻。
只因翠柳爬了陈烈的床,不管翠柳是不是自已愿意,在她眼里就是她勾引了陈烈,所以看她哪哪都不顺眼。
翠柳跪在院中,冻的瑟瑟发抖,没有人会去关心她的死活,有的也只是取笑讥讽罢了。
忽觉身子一暖,她发现自已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抬起头看到的人竟是金川,她还没有说话,金川就把自已的手炉给到平儿手中:“平儿把这手炉给翠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