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鸡飞狗跳,到之后的流民暴乱,连一个时辰都没用得到。
周县令瞧着这一幕,先是一惊,之后马上回了暂住的地方,找张承志寻求解决方案。
“我们原意就是要走,可这事一起,我们如何走得了?”
而且,他还有一事不明。
“你究竟把鸡放哪儿了?这些流民又是怎么乱的?”
怎么就这么快?
张承志耸了耸肩膀。
“也没放哪儿!就大街上。”
“大街上?”
周县令瞠目结舌。
“晚上鸡鸭都不飞了,一个个乖巧至极。送偏僻的街口小巷,找人看着。没事儿!至于这流民暴动,鸡没了是导火索,可实则事出有因。”
张承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知州偷偷把兴元府的赈灾粮偷偷拿来售卖,如今放在粮仓里的赈灾粮都是往年的陈粮,里面掺杂了米糠、小石子之类的东西。
而且在开仓赈粮的时候,一个人只领一点点,根本没做到朝廷旨意规定的分量。
周县令倒吸一口冷气。
“他,他怎么敢?”
张承志冷笑着摇头。
“如何不敢?周县令忙着和官府打交道,或许不知,我们一路过来,还有几个县是这样的。只要有银子赚,他们如何不敢?自古财帛动人心,哪怕是我,穷怕了,也不一定还能秉持自己一颗公心。”
周县令叹息一声,默默摇头。
“那我们现在呢?”
坐以待毙自然不行。
如今若是离开兴元府,宋知州更可能把事情推到他们身上。
周县令想了想。
“不如找京兆求援?”
他们一路才刚刚从是京兆府过来。
京兆府和其他地方有点儿不一样,那边可驻扎着永兴军。
张承志看着外面冲天的火光,苦笑一声。
“我担心,现在过去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大半夜城门未必会开。兴元府尚且还培养了不少军士……”
只是这话才刚刚开口,外面的陈武马上冲了进来。
“周县令,承志,如今外面已然不安全了!流民太多,把城中卫士打得节节败退,已经抢了不少粮食。我恐怕……”
周县令眉头紧皱。
作为父母官,哪怕不是兴元府的,可这个时候逃跑,也就代表着无能。
他摇头。
“要走你们走,我在这个时候不能离开。我去衙门那边……”
陈武还在游说他们。
“衙门根本撑不住,门匾都被拆下来了!打砸得不像话。若是留在这里,不说那些鸡鸭能不能送往成都府,就是你们的性命可能都……”
屋门忽然被人拍响,是周县令之前拜访过的长辈差人邀他们一起离开。
“主家都已经离开了。让我跟您送信,让您快点儿跟我走!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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