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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父母守在病房外,医生说幸好未伤及要害,但目前仍昏迷不醒。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面对傅爷爷我自责地抬不起头。
事情瞬间发生的太快,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傅子默调换了位置。
“傅爷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任性才造成这种后果,被捅的应该是我。。。。。。”
“孩子这事儿错不在你,你也是受害者,不该如此自责。”
“如果再来一次,子默还是会选择这么做的。”
我看着傅爷爷花白的头发,难受地快要窒息。
“为什么。。。。。。”
我不明白。
“等子默醒了,你亲自去问问他吧。”
傅子默一直紧闭着双眼,我每天趴在他床前,无数次问他为什么这么蠢。
可他总是醒不过来。
“傅子默,你脸上还被划了一刀,要是破了相我可就不跟你联姻了。海市这么大,有一堆人排着队等着想跟我订婚,你快点醒来。”
我晃悠着他的手,瞧见他手腕有一处淡了的伤疤。
这样的痕迹,很明显是。。。。。。
“阿桑,你握着我手握了好久,好温暖。”
我欣喜抬头,看见傅子默苍白的脸上憋不住的笑容。
气的我收了力气锤了他一下。
“都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你差点没命了知道吗,距离你脏器要害只差两公分!”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我啊!命都不要了,叔叔阿姨还在天上保佑着你呢,要是万一,你让傅爷爷一个人怎么办!”
傅子默吃力抬手抹去我的眼泪,又重新牢牢握紧我的手。
“那怎么办,我本身就欠阿桑一条命。本来想着以身相许,结果现在还没许成,阿桑不会不要我了吧。”
“欠我一条命?难道你手腕上的疤是。。。。。。”
15年前的记忆忽然被掀开。
当初年幼的我刚搬来家里新置的房子,离开了熟悉的伙伴每天闲得无聊到处晃悠。
那一天我听见不远处传来啜泣,以为是哪儿来的小野猫想抓了回去。
却发现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草丛里拿着碎玻璃。
玻璃已经割下去,血滴答滴答淌了一地。
“呀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这样对自己!”
年幼的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过去抢了玻璃,捂住她的手腕。
还好口子不是特别深,可隐隐预约看得到皮下的肉。
我用玻璃割断了我最喜欢的小裙子,将柔软的布料缠在她手上。
带着她去附近的药房处理伤口,还给她买了我最喜欢吃的冰棍和糖果。
“你不可以这样伤害你自己哦,爸爸妈妈看到了会伤心难过的!”
。。。。。。
我惊讶看向傅子默,“你是那个小女孩!?”
他捂着手腕,好似不想回忆那段往事。
“小时候旁人都说我长得秀气像个姑娘,遇见你时我的父母刚车祸过世,我寄养在姑父家。可他们都说我是孤儿没人要,小小年纪承受不了这些,想着死了就能解脱去爸妈了。”
“你那天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我告诉你说我父母死了,可你眨着眼睛对我说,我这样他们在天上看到了也会流眼泪。。。。。。”
他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眼眶也红了。
我捂着嘴不敢相信,“所以那个时候你和我说,你认识我很久了。。。。。。”
傅子默抬眼望向我,眼底全是温柔。
“我从不骗人的阿桑,你刚刚问我,难道就这么喜欢你吗。我现在回答你,是的。”
“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喜欢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