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
裴立南打断,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冷道:“蒋昊哲你演白莲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也就姜辞忧眼瞎相信你。”
话落,姜辞忧和蒋昊哲都脸色难看。
裴立南没再理会他们,径直起身披上外套,即使满身狼狈,也依旧挺着背,满身骄傲。
一步步朝外走去……
回到和平饭店,和客房经理退掉住了五年的房间,就回房收拾东西。5
收拾好后,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他该走了。
正好如了姜辞忧的愿,离开她身边。
而且是永远离开。
他木然走到床边,拿起座机电话,缓缓转动拨号盘,打给了好兄弟:“马上订最早的机票,我们现在去机场汇合吧,我想早点去比利时。”
似乎是听出了他声音不对,兄弟很快应下。
挂断电话,裴立南转身,正对上姜辞忧冰冷的目光。
他不知道她站在门口听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但他都不在意了,只是拎起皮箱,就要走。
路过姜辞忧身边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皱着眉,眼中情绪复杂:“大晚上的,我不过是气头上说了你两句,你就要走?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很用力,手腕传来阵阵痛感,裴立南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婚礼请柬上,烫金的红色,刺得他双眼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