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马跑了,他们不至于啥都没有,只能在草原上吃生肉。
很快,一个大坑挖好了,雨衣雨布撑到了坑上面。
这时,寒风夹着风雹扑面而来,砸得睁不开眼睛。
现在顾不上马了,赶紧钻到了坑底,撑起了雨衣雨布。
阿狼带着两个小弟也钻了进来。
正好,有狼皮毛可以抱着取暖,实在不行,把狼杀了扒了皮穿在身上也能抗得住。
天瞬间黑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的风呼啸着,夹杂着马的嘶鸣声,片刻后马也没了动静。
唐河他们上方越来越沉,也不知道下了多少雪,坑里更是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早知道如此,把大棉袄大棉裤带着啊。
好在三匹狼搂在怀里,三人三狼挤在一块,躲在这坑里,倒还勉强能抗得住。
外头的风越来越大,雪也越下越厚,时不时地还在捅一捅,免得人和狼全都闷死在里头。
三人轮流值班,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风终于停了。
唐河他们三个已经快要冻死了,人都是木的。
杜立秋倒底是草原巴图鲁,强撑着起身,掀开了雨衣雨布。
炽烈的阳光洒在身上,瞬间就暖了起来。
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阵阵寒气。
地上积了一尺多厚的雪,太阳当空照,热度又上来了。
下冷上热,简直就像夹心饼干一样。
而且,地面的雪又在融化着,环境简直是极端到了极点啊。
不远处,还有四个雪堆,那是四匹马卧倒躲避风雪。
但是,四个雪堆,只有两个抖着雪站了起来,另外两个没了动静。
唐河赶紧上去扒开了雪,这两匹马已经冻死了。
“这特么的!”
唐河忍不住骂了一句,好在老天爷还给他们留了两匹马。
要不然的话,趟着积雪还有积水走路,可是真要了亲命喽。
杜立秋体格大,自已一匹马,唐河和武谷良一起骑着一匹马,只能慢悠悠地走着。
地上的雪,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化净了。
更苦恼的事儿来了。
草原上,发起了洪水!
也不算是洪水吧,反正是一条条的任空出现的小溪、河流,在草原上肆意奔流着。
天都快黑了,放眼望去,就没有一块干爽的地方。
也幸好唐河他们还有雨衣和雨布,还有换洗的行李可以盖一盖。
这要是放到古代,就这一场夏季白毛风袭来,几万人的大军能剩下一半都是好运气。
然后在这种环境下,一半的一半能剩下,那都算超级牛逼。
唐河他们苦熬了三天,终于走出了雪区,气温一下子就上来了,蚊虫也呼呼地扑了上来,我草,就连草原上黑压压的蚊虫看起来都可爱了许多。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老子倒底在哪啊?
终于,又遇到了牧民,有了口热的可以吃,但是这回也不知道深入草原多深,语言彻底不通了。
不过第二天,碰到了一个车队,唐河赶紧拦车问路。
这车队里有会说普通话了,还是山西口音,一听唐河他们从呼伦贝尔来,要去锡林浩特,脸色不知道有多古怪。
“兄弟,你们出国了,不但出国了,还走到人家首都来了。
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乌兰巴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