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那二叔不开心得很,你陪陪他。”
姥爷就是这样,脾气倔得不行。
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
而且,他的身子骨确实要比同龄人硬朗得多。
到现在,他依旧是姜家沟那边的林场看护员。
陈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答应。
姥爷离开没多久,陈保定就端着炒的香喷喷的鱼出来了。
“你姥爷呢?”陈保定问。
“回去了。”陈凡回答道。“我想送送他,不让。”
陈保定把鱼放在桌上,然后抬到了火炉旁,又起身去拿酒。
“你姥爷啊,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你放心,没什么事情。”
“他那身子骨,比我都硬朗!”
“来,小凡,陪二叔喝一杯。”
“庆祝二叔终于摆脱那母老虎了。”
陈凡不好劝,毕竟劝和不劝离。
可陈保定又确实在赵花枝手底下过不上好日子。
由是,陈凡也只能陪着他喝酒。
心里装着事儿,就容易醉,不多时,陈保定就喝多了。
陈凡扶他去躺在床上,他还在挥手大喊。
“说老子不是男人!老子这回倒要看看,谁还敢说!”
陈凡给他改善了被子,这才关好门,带上东西回家。
跟母亲说了在二叔家喝酒,以及姥爷来过的事情。
姜秀的眼睛有些湿润。
“没事,妈!”陈凡告诉她。“姥爷一切都好。”
“等开春,或者过一阵子暖和点,我们一家人去看姥爷。”
姜秀点了点头。
在家的时候,母亲是最小的,也最受姥爷的喜爱。
虽然嫁到磨盘营来,姥爷就秉持了老一派的作风,没怎么往来。
可每每提起姥爷,姜秀都会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