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立于窗前,望见院内残败的萧瑟秋景,亦有几多开的正盛的茶花,娇艳无比,未衬此景。
即便思铭多劳多能,手中尚且还有几人可用,但对他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萧河正想着事,未见天色暮沉,很快便黑了下去,并未瞧见一道黑影翻过墙头落在了庭院的花丛之中。
待他再一抬头,便见着时钊寒一身玄衣,衣摆上粘了一两片枯叶,已经走到了脸前。
萧河与他对视一眼,让其进了屋,顺手关了窗子
“四殿下,不过几日不见,这翻墙头的事,倒是越的熟练了。”
萧河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时钊寒未恼,对答如流道:
“你既不愿见我,我难道还能当真不来见你么?”
第5o章父亲
萧河脸上未有情绪,抬手倒茶,茶水满溢后才停手。
“你如今恢复了记忆,又解了身上的毒,魏家倒台之后,三皇子时文州也失了宠被幽禁于长乐宫…。。”
“四殿下,你已经得偿所愿了,还来见我作甚?”
萧河看向他,言语冷淡:
“难不成我对你还有用处?”
听到这些话,时钊寒神情略微一僵,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我原本也没想瞒你…。你都知道了?”
萧河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四殿下未免太高看我了些,我如今所知道的…。恐怕还不及殿下您所布局的十分之一吧。”
“与魏家、三皇子来往的那些官员,有一半以上都曾是孙竟遥孙老板的座上客,有些甚至与其来往甚密……”
萧河接着说道:
“如今皇帝既要严查此事,必然不能就此善罢甘休,轻则掉帽子被贬,重则可是会掉脑袋的。”
如此一来,这些官员无论大小,都对三皇子私下或多或少的送礼与示好,全都供认不讳。
这其中,孙竟遥作为苏柯当地赫赫有名的富商,从中牵线搭桥帮了时文州不少,是以时文州与其交情可谓不一般。
但孙竟遥为人神秘,做事滴水不漏,魏家倒台,他却能从中全身而退,不留一丝马脚,背后岂能没有高人指点。
起初萧河借用萧斐的人去调查此事,多日没有进展,直至萧河让其去跟查西临驻守方长恒,这才从众多往来的人员里,查到了深藏不露的孙竟遥。
时钊寒并不惊讶萧河能查到这些,事实上也正因为萧河对他的足够了解,而他用人也从未背过萧河。
所以萧河所能查到的,都是时钊寒自愿坦白的。
“在最开始,孙竟遥只是一名普通的江湖人士,并非操奇计赢的商贩。”
时钊寒将那杯稍有不慎就会溢出的茶盏,稳稳端起,一滴未撒。
他轻抿了一口,将故事说与萧河听。
“当年我被公子修带出宫,跟其学武,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
“孙竟遥嗜赌,但更爱惜钱财,他终日流连于大大小小的赌场,或赢或输,一般赢的比输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