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惟这才认真的去端详那修补的一节。
修补的位置在船尾,因不是同一块木材所制,所以颜色的差异很是明显。
但修补之人的手艺却十分的高精妙,用软银细金将瑕疵裂痕修饰掉,又在其上添了不少雕刻的工艺。
比起尚未破损时的,还要精致几分。
益惟不解道:
“大人,我瞧着…。好像并无问题呢。”
宋净庭欣慰的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
“这就对了!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益惟傻了:“啊?”
宋净庭只好直白的和他说:
“这样的工艺,没个十年以上的老工匠都做不来。”
“如此一来,就更不可能是出自萧五郎之手了。”
宋净庭大胆揣测道:
“萧五郎既然已让人送来了,却不见得有几分诚心……”
“我听闻这萧河对殿下一向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怎的在这件事上又假手于人?”
益惟听呆了,倒更加晕头转向:
“可是殿下以前也不怎么在意,怎的今天如此大的脾气?”
以前萧河送来的玩意儿再多,扔的也扔,甚至也有给下人的,也没见殿下有几分在乎。
听到这句话,宋净庭倒是笑的意味不明。
“人嘛,都是这般作茧自缚。”
到手的东西未必珍惜,不再属于自己的却又万分惦记。
第15章兔子窝遭老罪了
一连好几日,时钊寒都没来上学。
除此之外,七殿下时允钰也是时常旷课的主儿,五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他几回身影。
和其他几位皇子不同,时允钰的母妃乃是宫女出身,身份卑贱,连带着天武帝也不喜欢这个儿子。
因从小就不受宠,母妃无权无势也不争不抢,身在后宫朝不保夕,连带着儿子也没人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他却是几个皇嗣里活的最为洒脱无羁的。
这两位虽然不来了,南世子赫连凛却少见的天天按时就到。
常夫子见他逐渐上心,便将赫连凛的座位往前调了调,正好坐在萧河的左边。
这给赫连凛开心坏了,课堂上也表现的更为认真。
虽然萧河觉得,赫连凛这家伙听了也是听不懂,但也强过从前几分吧。
他有空之余,倒是会逐字逐句的讲解给赫连凛听,有些时候讲的比课上的夫子还要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