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勇等人这才握着刀上前,将两个乌丸兵团团围住。
此时那个双腿被断的乌丸人,目睹了柴勇刚才的举动,心中对他的鄙夷已经突破了天际。
不屑地往柴勇脸上啐了一口道:“你他妈的窝囊废,老子堂堂草原雄鹰,居然会死在你这样的废物手里,给老子滚!”
滚字一出口,直吓得众军奴身形一颤,可见乌丸人对他们的阴影有多深。
柴勇满脸通红,握刀的手在不断颤抖,至于是兴奋还是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仰天咆哮道:“我爹就是死在你们这些乌丸狗的刀下,今日我要为我爹报仇!”
“啊!”
随着一声怒吼,柴勇像发了疯似的,在乌丸兵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手中的刀劈砍了下去。
刀身划破血肉带来的异样手感和声音,让柴勇愈发疯狂,他手里的刀不断地砍在那个乌丸兵的身上,每一下都会带起些许的血肉和碎屑。
其他军奴见状,也是纷纷上前,生怕自己落于人后。
没有刀的就用指甲抠,用牙齿咬,活生生地将两个乌丸兵拆得只剩下骨头。
幸好他们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将两颗头颅保留了下来。
当柴勇满身红白污秽之物,提着两颗头颅来到聂云眼前时,就连聂云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杀个濒死之人,用得着这么大的动静?
“处理好了?”
“多谢聂兄弟,我柴勇欠你一个人情。”
聂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军奴而已,还欠自己人情?说得好像他能够帮到自己一样,可这话他却没有说出口。
而是模仿着吕屠的样子,鼓励似的拍拍柴勇的肩膀:“你没有欠我,而是欠吕大哥的,以后听吕大哥的话,好好干!”
“我会的。”
聂云也不啰嗦,带着两颗人头上马奔向武川。
这一切就连吕屠都不知情,就是这两个乌丸兵的死亡,竟激发起了所有军奴心底压抑多年的血性。
回到家时,南宫徽羽和宋雨惜已经发完了粮食,这会宋雨惜正在教南宫徽羽做饭呢。
宋雨惜敏锐地察觉到吕屠的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开口去安慰,她谨记着娘亲曾经教过她的一切。
自己的男人,是必须要给与足够的关心和尊敬的,哪怕看出男人柔软的一面,也得以其他的方式来宽慰,而不能直接提出来。
宋雨惜像往常一样拿来干净的毛巾,替吕屠扫去身上的灰尘,温柔笑道:“相公辛苦了,我给你温一壶酒。”
吕屠见宋雨惜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对于自己又娶了个的事情,一点都不介意,不由得大为感动。
牵住宋雨惜的手道:“谢谢你娘子。”
南宫徽羽自然也看出了吕屠不开心,而她的方式则简单多了:“相公,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我这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