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猴子本以为马文斌听后会点头同意,万没想到他却摇摇头道:
“这个女人为了与姓郑的苟合,居然狠心制造了一出假死的戏码。害得我爸一直以为是他逼死了我妈。
我至今忘不了我爸临咽气的时候,干枯的手指紧紧握住我的手,一直念叨着翟文娟三个字,最后连眼睛都没闭上。
你说,要我怎么能不恨她?
还要我认她,绝无此等可能。”
“马哥,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我要是有这样的妈,我也不会认的。”
叶兴舟气愤地说道。
没想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兴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兴舟,别胡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如果姓郑的不出手帮马哥,我们的胜算就只剩一半了。”
说完,又对马文斌说道:
“马哥,你的处境我感同身受。
如果你现在平安无事,我倒不支持你与你母亲相认。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一切要以大局为主。
即使你想与你母亲怄气,也要考虑考虑小梅肚子里的孩子。
你想让那个孩子一生出来,就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干脆向齐大脑袋认输得了。
又何必大半夜的在这点灯熬油,想什么对策。
再退一万步想,小梅的父亲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她母亲的事还没有最后定案。
你若出事了,不是把她母子往绝路上逼吗?”
叶兴海的一番肺腑之言,顿时让马文斌羞愧得无地自容。
不由自责道:
“兴海兄弟不愧见多识广,我就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自己痛快了。
不过说实话,我心里属实不想跟那个女人相认,也不想再见到她。就当她真的死了。
但是我绝不会干涉她与小梅之间的相处,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叶兴海一见马文斌的态度,也没再过多言语。
因为这毕竟是马文斌的家务事,一个外人只能从旁建议,但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如果马文斌的案子不是牵扯到自己的小弟叶兴舟的话,以他处事的严谨性格,估计连建议都不会说。
因此只是很有分寸地说道:
“马哥,你能做到这样,也算是可以了。
不过,既然小梅已经和你的母亲联系上,我就不再建议你和她私下见面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齐副市长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中。
既然他敢在会议上无视甄书记以老市长的感受,直接硬刚郑副市长,
除了军队的背景之外,省里估计也有他的靠山。
现在的局面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因此,我们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都要经过仔细推敲。
由于我工作性质的关系,除了安全局的领导,没有人有这个权利可以过问我的行踪。
况且,我现在正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即使是局里的领导,也不会过问我的事。
因此,就由我作为程局长、我父亲、及你母亲三方面的联系人。
你和兴舟千万不要多走动,实在憋得难受,就去后院的胡同溜达溜达。
太晚了,我也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