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有神域吗,改天我去拜拜。”
寻星记得这附近就是个很小的房子,常年无人,听说里面供奉着神像,每当考试前会有学生相约来拜,没想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不知道永夜的神域长什么样,看他抓鬼如此在行,说不定以后还真少不了求他。
永夜哼了一声,“我没神域,想拜就当面拜我好了,或者请我吃饭……”
“哎呦呦,我当是哪路神仙莅临寒舍呢,没想到又是你这蹭吃蹭喝还蹭住的三无神明。”
院子里突然多出一行人,刚刚正是为首的男人在说话。
见寻星是生面孔,男人继续说:“小姐姐一定不知道什么是三无神明吧?就是没神域没坐骑没神侍的那种,用你们现代人的话说,那就是没房没车还没老婆。”
寻星尴尬一笑,“听起来像五保户。”
“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有吃有喝还能上网。”深受打击的永夜死鸭子嘴硬。
男人儒雅一笑:“的确,吃我的贡品,睡我的地盘,听说上个月火神把你赶出来了?”
又是一暴击,永夜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扬言自己一定好好赚钱,总有一天要盖个巨大的宫殿当神域,到时候让他们这群目光短浅的羡慕嫉妒。
比起面前儒雅的男人,永夜简直像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儿,寻星扯了扯他的衣袖,抬手示意他别忘了正事。
永夜不再纠结自己的五保户身份,抬起寻星的手腕,露出上面的淤青,对男人说:“喂老头,借你这儿的水一用。”
“嗯?”寻星诧异的看过去,面前的男人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永夜坏笑的对她说:“忘了跟你介绍,这位可是历史上的名人呢,孔子知道不?就是写《史记》的那位。”
男人暴跳如雷,“史你妹!老子再说一遍,我写的是《诗经》,关关雎鸠的那个,写《史记》的是司马迁那小子,少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他就是个棒槌!”
寻星目瞪口呆,说话都不利索了。
“孔……孔老……老夫子……”有生之年居然见到了孔子!这是什么奇遇啊,可孔子不是老头吗,怎么看都难以和眼前的男人对的上号。
对方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毕竟都成神了,自然要让自己恢复到年轻的模样,不然她们怎么愿意追随我?”
孔子手执扇子向后一指,几个穿着统一罗裙的女子微微颔首。
“哼,老东西艳福不浅。”永夜嘀咕着。
孔子儒雅一笑,看似不与他计较,可说出的话再次暴击。
“可惜永夜你啊,穷的连鬼都不愿意搭理你,你拿什么养神侍?”
神秘少年
永夜舀起庭院中央水缸里的水,对寻星说:“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害怕的话就不要看。”
寻星表示自己没事,永夜尽量保持动作轻柔,让水不要对伤口造成冲击。
可即便是这样,寻星依旧感到钻心的疼,伤口就像是被人撕开一般,又像是有千万根针扎在那里,痛的她浑身哆嗦,牙齿都在打颤。
过了很久,就在她忍不住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永夜将手覆在寻星的眼睛上,开口道:“别看,就快好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痛感渐渐减轻。
“好了,下次注意点,不要跟鬼有任何接触。”永夜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没给别人做过净化,更何况还是个人类女孩。
寻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方才伤口还阴森可怖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水……”
“神域的水有净化的功效,平时我不慎被鬼抓伤就来这里,孔老头废话虽多,但人还不错。”
永夜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起桌上的供果吃了起来。
“你用这水时也会疼吗?”
“当然,不然怎么净化成功,可不要小看鬼气,被染上最是麻烦。”他常年与各路妖魔鬼怪打交道,已经不知道中招多少次了,每次都要就近找地方净化,有时候疼的昏了过去,醒来继续。
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寻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工作室。
像她这种有天赋的成手,上面是给提供私人画室的,什么时候开工,什么时候离开,全凭个人心情。
同事筱雅指着寻星的黑眼圈说:“不是吧?你这么拼,那边没催你啊,我记得下个月交成稿就行。”
“和画没关系,是我自己休息不好,怕今早醒不来就没吃安眠的药。”
筱雅是大她一届的同门师姐,当初也是筱雅推荐她来这里的,因为关系好,筱雅是知道寻星见鬼体质的。
“听你室友说从入学开始你就吃那药,这都几年了,是药三分毒,你就没想过从根源解决问题?”筱雅是个无神论者,可对未知事物还是保持敬畏之心比较好。
听她这么说,寻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永夜,说不定再过不久她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对了,说到最近的作品,走廊尽头那屋的哥们刚画完不久,据说可以称之为神作,这几天都是去参观的。”
筱雅口中说的那人是今年的应届生,比自己小一届,平日里很宅,不善言辞,好像叫陈柯……
筱雅手机里有成品的电子版,寻星看过去。
陈柯画的是一个打着伞的江南女子,手腕挂着念珠,一身青色旗袍,发髻半绾,浑身散发着烟雨江南特有的风韵气质。
“不得不说,真的很传神,画中女子明明在看远方,却给人一种始终在看画外人的错觉。”筱雅酸溜溜的说,她不擅长画人物,所以很是羡慕陈柯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