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和霍瑾瑜直接翻脸的时候。
他平静地问,“小家子气?瑾瑜,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从外面回来,看到有人将我的东西都从屋子里扔了到了院子里,我收藏的许多古籍孤本都浸在积水里,问了一句,两个婆子说都是岳母的意思。我怕是下人污蔑岳母,故而过来想要一问,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顿了一顿,他又看向霍母,“岳母,请您为我说句公道话,自打我来,可曾有说过一句过激的话吗?”
霍母脸色一僵,张了张嘴。
确实,从进门到霍瑾瑜进来,都是自己的小儿子在阴阳怪气,许知春一声未吭。
“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锦德当下不干了,跳了起来指着许知春怒道,“难道你是说,我和娘冤枉了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知春转向霍瑾瑜。
他的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虽然身上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周身气质依旧如松如竹,清雅温润。
“瑾瑜,你信不信我?”
在他清亮的眸光注视之下,霍瑾瑜皱了皱眉。
她觉得,不管是母亲还是弟弟,或是许知春,都有些太过计较了。
平白地给她增添烦恼。
“你别狡辩了!”霍锦德不肯放过这个讨好马天麒的机会,手指尖几乎指到了许知春的鼻子上,“你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质问娘?就算没说出来,你心里这样想了,也是不孝!”
许知春被气得简直要笑了。
“我头次听说,居然还有这样的道理。”
“好了。”
霍瑾瑜不耐地打断了许知春的话,“锦德一个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不疼不痒的闹什么?真是无聊!”
“一间屋子,让给天麒住又怎么了?家里那么多的院子,难道还能少了你的住处?这也要闹上一场,平白惹娘生气!”
“哎呀,瑾瑜你这是干嘛?”马天麒走过去拍了拍霍瑾瑜,“一位女士这般气急败坏地说话,可太没有风度了。”
他又故作愧疚地对许知春说,“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换个地方住会让你这样生气。这样吧,我不住听竹馆了,你也别和伯母瑾瑜置气了,好不好?”
这一番话令霍家几人都很是满意。
尤其是霍母,欣慰地点头,“不愧是留过洋的,行事就是有气度。”
看着几个人惺惺作态,许知春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实在忍不住了,他干脆转身就走。
马天麒看着许知春的背影,眼睛转了转,“许兄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去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