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迟粒粒继续开口的机会。
她微微仰头和他对视,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在你出去乱搞的时候,我们这段关系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别再以我未婚夫自居,我嫌恶心。”
“今天我也算是和你正式说分手,只要以后你别赖上我,过往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我就当打发乞丐了。”
说完,迟粒粒的手臂将沈铭杰的手挽得更紧了些,挑衅地扬了扬下颚:“现在,我的未婚夫是你的好兄弟沈铭杰。”
大厅内坐满了人,头上的水晶灯依旧光彩夺目,投射下来的光落到了顾沉身上,让他浑身滚烫。
他大脑一阵嗡鸣,耳畔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有亲戚在说话:“顾沉那孩子从小成绩就好,没想到做人那么差,真是白读那么多书了,涨了副人样,却不干人事啊……”
有同学在说话:“看来上次视频的事果然是真的,顾沉竟然真的靠女人养,甚至还出轨,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句句话语不同,但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
——他顾沉是个衣冠禽兽。
那些话慢慢聚集在他脑子里,刮得他脑仁生疼,最后轰地一声,尽数炸开。
从四周投来的灼热目光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顾沉像是才回过神来,他死死地盯住面前的沈铭杰和迟粒粒,像是要吃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到一块儿去的?”
迟粒粒早料想到他会问这个,也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你和余菲在一起那么久,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