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离开了,可谌意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拉开他的领口,偏过脑袋在闻途颈侧落吻。
他亲吻的力道并不小,与其说是亲,不如说在吮吸,势必要在闻途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标记。
“谌意……好了……”闻途把手抵在他胸膛,想让他起身,却被谌意一把攥住,将他的腕骨捏得通红。
他在闻途脖子上留下好几个吻痕,又移到锁骨的地方,张开牙齿去咬。
闻途紧闭着眼睛忍受,恍惚间听到谌意说:“明天全都全露出来,不要挡着,让别人都知道你前一天晚上干了什么,好吗。”
他说完起身的一瞬间,白炽灯闪烁了几下。
黑暗的屋子顿时一片通明,闻途在光亮的刺激下眯了眯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谌意原本齐整的衬衣被弄得全是褶皱,领带已经掉到地上了,敞开的浅蓝色制服下,常年健身的肌肉覆着一层薄汗,在灯下滢滢亮。
谌意侧过身,不再看他,低头去整理自己的制服,克制着说:“今天就到这。”
话语间像极了一个合格的*友,进退自如,不留情面。
闻途有些脱力,他撑着身子从桌面上爬起来,努力让呼吸回到正常频率,擦拭干净后把衣服穿好。
他看着谌意,半晌后说:“演讲稿在桌上。”
“知道了。”谌意边系领带边回答,又把身体转过去想隐藏什么,“你走吧。”
闻途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没……要不要我帮你。”
“闻律师,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胆子那么大吗。”
“可以到洗手间。”
“那洗手间的砖都秃了,提不起兴致。”他清了嗓子回答,“办公室实在放不开,下次真的该去我公寓。”
“行。”闻途收拾好衣着,和他来时一样,一丝不苟,齐整又端庄。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关门的动作不带丝毫留恋,也表现得像个合格*友。
谌意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让心跳平息下来,随后他走到窗边往下看,秦徽的车早已不见了,隔了几分钟闻途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目送闻途离开,转身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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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途早上来律所的时候,秦徽正和旁边的同事聊案子,闻途来到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写赵霖案的结案表。
“公安撤案……”谭肃端着保温杯从他身后经过时,探头往他文档上瞅。
“您可以不要偷看吗?”闻途礼貌一笑。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谭肃俯身谄媚道,“闻律啊,之前是我话说太早了,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谢谢,您也不赖。”
谭肃眼珠一转,又说:“你都好几次碰上那个谌检察官了,你看起来和他关系挺不错。”
闻途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这个案子他靠的是人情,索性说:“我和检察院的人都不太熟,还有,这个世界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我哪是那个意思,你净会过度解读,诶,我上次跟你介绍的女朋友,你到底有没有意向,你看你再过两三年就三十了,该成家了吧,还是得早点生个孩子,万一还想要二胎呢,早做打算早好……”
闻途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小时候在一场事故中丧失了生育能力。”
谭肃瞬间噤声,皱着鼻子一脸鄙夷地走了。
秦徽又靠了过来,小声说:“那位是谭律吧,我以前还没见过你和谁有矛盾。”
闻途回答:“也不算矛盾,习惯了,他没事就爱来找我拌嘴。”
“听说他性子是挺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