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谌意:我关心的不是这个,秦徽没对你做什么吧?】
【宝宝:他已经辞职了。】
【谌意:我还以为他会报复你,算他识相。】
【宝宝:把我们的事抖出来还不算报复吗,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谌意有些不高兴。
【谌意:和我谈过让你觉得不光彩了?】
【宝宝:我没关系,但同性婚姻没有合法化,你又是公检法内部的人,多多少少会受偏见。】
【谌意:婚姻?已经在考虑和我结婚的事了吗。】
【谌意:玫瑰】
对面没回复,估计正在无语,谌意知道他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
【谌意: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被我那暴龙主任叫过去,告诫我注意影响,我该办案办案该拿钱拿钱,世界上没那么多人关心我。】
【宝宝:就算是这样,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少见面吧,避一下嫌。】
【谌意: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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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争执过后,秦徽立即辞职了,温语梁对他很失望,自然没有挽留。
闻途对面的工位很快被搬空,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至于秦徽以后还会不会来找麻烦便不得而知。
“唉,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闻途嗅到一阵枸杞味,见谭肃挺着肚子,手端保温杯经过,“闻律师,我跟你讲啊,同性恋是一种病,要治,如果我儿子这样,我迟早把他腿打断。”
闻途失去和他斗嘴的兴趣,已读乱回道:“祝你儿子是个零。”
“你!”
“哥。”林歆一拿着文件袋走过来,装作不经意地把谭肃挤开,“正当防卫案二审判决下来了,你快看看。”
闻途签好送达回证,拆开了判决书,结果不出意料。
他看出了林歆一的失望,安慰道:“没关系,已经尽力了。”
闻途的指尖掐在“维持原判”的字样上,把纸张掐出几条褶皱,说不出的感觉闷在心里,很难受。
近段时间的种种压力叠加,他的心仿佛逐渐失去了感知力,像一潭死水,多重的石头砸下去也再无波澜。
“有的事情不是尽力就能办到的,学会接受就好。”他勉强一笑,对林歆一说,“这个案子结束了,忙下一个吧。”
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声称自己是闻仕裕案辩护人的徒弟。
“颜律师?”闻途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有些意外她会打来,“您找我有什么事?”
颜千茹说:“您好闻律师,我这有个案子要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想委托您做代理人。”
闻途知道她说的是教授性侵继女案。
“抱歉,我不太方便。”想到该案的承办人是谌意,闻途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个节骨眼上更要回避。
对面问:“您是有什么顾虑吗?”
闻途回答:“我不擅长民事案件,何况您也是同行,为什么不自己代理呢。”
“自从在群里揭了出轨男,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抛头露面了,我很认可您的专业水平,所以想委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