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策马跟在宋言身侧,不快不慢,永远落后他半个马身,视线一直凝在他的背上,见他脊背微弯,便料到他不太舒服,“主子,可要休息会。”
宋言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但没有回话,还伏低身子,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驾。”
马匹前腿腾空,瞬间窜了出去。
“主子……”
言秋有些无奈,又有些担忧,只能夹着马腹跟了上去。
又行了半个时辰,言秋多次与宋言搭话都被无视,眼眸轻闪,夹着马腹加快度,身子一歪,快的伸手握住宋言手中的缰绳。
手腕用力,整个人脱离了马背,翻到了宋言身后。
宋言一惊,连忙御马减缓度,同时偏头冲他喊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言秋也不抓着缰绳,而是双手环在宋言的腰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委委屈屈的开口,“主子不理我。”
宋言将度慢下来,也不特意控制马的方向,就直接往言秋身上一靠,见他这般模样不由的冷哼一声,“不准学我。”
言秋闻言正了正神色,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是,属下知错,主子一上午滴水未进,还请主子休息用些东西。”
言秋真的规矩了,宋言却有些不舒坦了,握着缰绳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猛的用力从言秋手中扯了过来,“不吃,不喝,不休息。”
言秋没有与他硬抢,只是夹着马腹的双腿不断收紧,手也按在马的脖子上,握住它的鬃毛,硬是将马停了下来。
“属下逾越,任凭主子责罚,还请主子先休息。”
连续两句话,气的宋言眼眶都红了,听着好像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抬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再这与我说话试试。”
言秋叹了一口气,抬手按在他腰上,轻轻的摩擦两下,“主子休息下,用些东西,我很担心你。”
宋言这才满意,松开自己的牙齿,舔了舔那牙印,在上面亲了两口,“你抱我下去。”
言秋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从腿弯穿过,抱着人跃下了马背。
直到休息完,重新坐上了马背,言秋心里还在想,他的主子真的很好欺负,也真的很好哄。
几日之后,一行人回到了京城郊区的庄子上,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转换马车易了容后再入城,毕竟丞相府二公子是个病秧子。
此时还在府中养病。
辗转回到丞相府时已经入夜,行知等在后门处,见人下车连忙迎了上来,“公子,主子让您去书房。”
宋言点了下头,然后回头看向言秋,见言秋低着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不由的气笑了,“怎么,还想上树?”
这话一出,言秋也觉得这场景莫名熟悉,眨了下眼睛,想到了当初不愿知道太多秘密,躲在树上装死,也不想与宋言去见宋丞相。
不过此时却不同,他不是怕知道秘密,而是……
“属下去了也听不懂。”
宋言眼中全是笑意,走过来牵他的手,“不需要你懂,就想要你陪我。”
书房之中,宋观南一身闲适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手中抱着一个汤婆子,见两人进来微微睁开了眼睛。
“爹。”
“宋丞相。”
宋观南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别站着了,坐吧。”
“爹,你的身体如何?”宋言一边拉着言秋在桌边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宋观南,见他面色不好,不由的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