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顺着门窗的缝隙吹了进来,怀中的人动了动,似是有些冷,身子无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言秋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抬手用内力打断系在窗幔上的布绳,随着布绳落下,床幔垂了下来。
宋言微微睁了下眼睛,嘟囔了一句,将手塞进言秋的怀里,不是安分的放着,而是从衣服边缘探进去,贴上了肌肤。
言秋的肌肉紧实,垒块分明,哪怕不用眼睛去看,宋言也能想象的出,眯着眼睛,缓慢的移动手指,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忽然手指一顿,指腹之下一道手指粗的凸起,横在腰腹上。
宋言很有耐心的从一端摸到另一端,在心里默默估算这道疤的长度。
一条还没有摸完,又摸到一道新的,接着又是一条……
宋言霎时睁开眼睛,瞳孔都在微微震颤,指腹按在那条疤痕上面,竟然不敢在摸下去。
他的阿言到底受过多少伤。
在他不知道地方。
在他不知道时间。
言秋看着那漆黑眸子中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微微向后弓了下身子,缩了下腰腹,脱离宋言的手指,伸手拢了下自己的衣服。
“主子,可还要睡会?”
言秋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逃一般从被子的钻出来,又快的压紧被角,没有让一丝风透进去。
“属下去备水。”
言秋垂着眼眸,伸手将床幔掀开一条缝隙,侧着身子从中穿过去,不小心脚在床榻边缘上磕了一下。
‘咔嚓--’
一声细响,言秋踢到的位置竟然弹出了一个暗柜。
言秋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一双手快的从床上伸出来,将暗柜按了回去。
宋言大半的身子都探出了被子,将柜子塞回去后,抬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言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一丝异常。
宋言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忽的被风吹的一抖,将自己重新裹回被子里,“不是去备水?”
“是。”
言秋垂了垂眼眸,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一直走到屋外,那面无表情的脸才出现一丝裂痕,瞳孔缩紧。
宋言的度很快,快的他来不及反应,可是他还是看清楚了柜子里的东西。
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其中一枚边缘处破了一角,与他丢的那一枚,一般无二。
怎么会出现在宋言这里。
而且他还有一枚一样的。
言秋有些晃神,记忆一下子被拉回了两年前……
(言秋的回忆,所以用的还是鬼刃这个名字。)
“哥哥,你也是被他们抓进来的吗?”
这一道声音在一堆哭泣声中显得格外特别,坐在角落里的鬼刃抬了一下眼皮,面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一身淡色锦袍,脏的看不出原本的花色,头凌乱,散开了一半,鬼刃猜测,他应该是带了玉簪的,大概是让土匪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