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青安稳的在府里待了几日,沈二夫人便上门了。
这时候沈遥青正和永宁郡主支起了鱼竿,准备大干一场。
二夫人是直接进来的,没让人迎接,说的是沈遥青身体不适自己去见就好。
便被人引到了湖边。
树下的沈遥青和永宁郡主一人一个躺椅,往后一躺十分舒适,丫鬟在一旁摇着扇,扬起徐徐清风,身前支着鱼竿,闭着眼睛时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舒服。
炎炎夏日,就该这样平心静气。
画之正要叫人,被二夫人阻止,她转身坐到不远处的亭子里,难得清闲一会。
沈遥青和永宁郡主两人睡得很香,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永宁郡主搭在鱼竿上的手微微震动,她才猛地惊醒。
“上钩了?!”
声音之惊喜,跟她睡眼蒙松的表情十分不符。
沈遥青也被她吵醒了。
今日运气不好,一条都没上钩。
画之才低声和沈遥青说二夫人等候多时了。
沈遥青朝亭子里看了一眼,忙起身跟永宁郡主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怎么不叫醒我?”即便只是婶婶,她称呼二夫人,那也是她的长辈。
画之:“二夫人吩咐不让吵醒小姐。”
沈遥青说话间已经到了亭子,沈遥青行礼:“让二夫人久等了,是遥青的不是,还请二夫人不要怪罪。”
二夫人将沈遥青扶起来,拉着人坐下,笑着道:“是我不让叫的,哪里能怪罪你。”
“我听闻宫里的事,本该早就来看望,只是怕扰了你养病,这才拖了几日。”
沈遥青笑着道:“谢二夫人挂念。”
二夫人:“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长嫂不在,我合该多照看你们的。”
二夫人说这话的确没错。
她这人虽讲究嫡庶,但面子上都过得去,对不管哪个姑娘瞧着都和蔼可亲。
在沈遥青留在玉京的这些天,她得了好东西往怀王府送,也忘不了给她送一份,虽说都是些不值钱的,但长辈的心意却是都收到了。
见沈遥青笑着点头,二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想必你也听说了,前几日宣德公夫人来了府上,你可知是为何?”
沈遥青心里明镜似的,但却不能说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二夫人不知信了没,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道:“宣德公夫人走后我便去了一趟怀王府,宫内的事王妃都与我说了,这几日外面传闻想必你也听说了,你告诉婶婶,你是怎么想的?”
沈遥青装的很像样,脸色瞬间煞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我能怎么想?”
二夫人见状拉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嘴上道:“宣德公夫人的来意我已经去信告知了长嫂,此事还需要长嫂做主,母亲和父亲也是这个意思,总归越不过他们去。”
“你也知道贺小公爷在玉京名声不好,素来就是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尤其是这两年,更是流连烟花之地,成日不务正业,玉京配得上的贵女躲都躲不及。”
“宣德公夫人的意思是,想明媒正娶纳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