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挑眉,除了知曉她已經回來的事實,還被迫聽完了他們的度假計劃。
林深樂呵呵地哼著小曲,在他腿上搖晃,夏季的燥熱沒有影響她分毫,因為她給馬車蓋了一大朵冰花,讓車裡和車外都是十分涼爽的。
旅途並不漫長,再坐一陣遊船便很快到了海上的小島。
設施齊全,也有食物,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林深迅飛到臥室中換上自己紅色的泳衣,她看著穿戴整齊的迪盧克,彎腰掏出那條花短褲,迪盧克有些抗拒,耐不住她撒嬌的目光,只好隨她心愿。
他將墨鏡推到發頂,摟著她來到海邊,迪盧克並不打算下海,也不喜歡游泳,可能是早就沒了玩鬧的心境。
他只是來陪她,這已經足夠令他放鬆。
林深拿出自己精心製作的防曬乳,拜託他幫忙塗勻,她所穿的泳衣就很大膽,只遮蓋了一丁點皮膚,迪盧克的手心在她的皮膚上遊走,趴在沙灘椅上的林深還會擺動兩條小腿,如同滿足的幼貓。
塗完之後,林深半拉半拽的將他帶入海中,迪盧克的發被海水浸潤,濕漉漉的,反而有種獨特的美感。
她本來是想被他攙扶著玩水,現在卻演變成她無法沾地,所以箍在他身上,然後啃咬他的嘴唇。
微鹹的海水混合著他的味道被納入口腔,林深握著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在無人的島嶼上,她可以毫不顧及地傾訴她的思念。
想你,愛你,一股腦湧現出來,被她送到他的口中,順著血液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每個角落。
迪盧克抱著她回到沙灘,海浪翻湧,林深落地時沒有掌握好平衡,兩個人一起跌落在海岸。
她看到了他的笑容。
林深痴迷地撫摸他的側臉,小聲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他不常笑,多數都是對她。
林深坐在他的腰腹,被海浪推著鼓動,迪盧克的手壓過她後背的捆帶,林深低頭問他:「真的沒人來麼?」
「只有我和你。」
林深放鬆地躺回他的胸口,在她聽到她系的衣扣鬆弛滑落的聲音,又懶洋洋地坐起身,繼續她本該做的事情。
海水衝到皮膚時會有沙沙的同感,感官也被無限放大,林深動了一陣便失去力氣,迪盧克將她摟高,回到他們的沙灘椅上,上次和他在外面這樣已經是幾年前,林深躲在他的頸窩不敢出聲,迪盧克哄她:「只有我們。」
他聽到她稍微放開的聲音。
林深摟緊他的脖子,用風和水為兩個人清洗降溫,這並不妨礙他們正在進行的事,反而增加了一些奇特又夢幻的情。
他的老鷹和他如影隨形,林深看到它在傘沿整理羽毛,林深緊張地繃緊身體,她在他耳邊說:「你的鷹會不會講話?」
迪盧克輕笑:「怎麼會有講話的鷹。」
林深說,她一位朋友的烏鴉就會講話。
迪盧克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起身示意他那位忠實的夥伴離開,隨後將她裹緊,把她帶到他們兩個的度假屋。
林深問他:「我們不在沙灘椅上繼續了嗎?」
「臉皮太薄。」
他已經放下矜持和她做那種事,開頭的她卻害羞到介意一隻鳥的靠近。
林深沒再反駁,她躺在大床上,等他俯身下來就張開手臂,維持剛才的姿勢,迪盧克會順應她的一切需要,林深喜歡在親密時緊緊擁抱,所以他多數會採取這種姿勢。
哪怕很重,她也樂在其中。
完事之後,迪盧克起身去收拾食材,林深將他的襯衣通通藏起,他只能光著上身,過一會兒她便貼了過來,連她那件稱不上衣物的泳衣都沒有穿上。
「我還沒有和你講過我哥哥的事情。」林深貼著他的後背親吻,將內容簡單刪減,儘量完整地告訴他。
迪盧克並不清楚她的世界是怎樣的,對於她的旅途,他不曾插手。他安靜地聆聽,在她從他身側冒出頭來的時候,將手裡鮮的小西紅柿放入她的口中。
他聽明白他們不打算同行的原因,因為相伴的時間太過漫長,似乎也不至於急於一時。
而她現在如此著急地彌補二人之間失去的時光,讓迪盧克有一些淡淡的感傷。他早就過了會因為分別傷感的階段,但是對於林深,他似乎無法抱有完全的理性。
林深鑽到他身前,看他在準備輔料,旁邊則是被包裹好的牛肉,「我們要吃牛排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迪盧克知道她喜歡甜食,在烤制牛排的時候,他把她抱起,帶她去看了冰櫃裡成排的冰淇淋蛋糕。
林深幾乎要撲上去。
她拿走兩個樹莓和草莓口味的,伸出舌頭舔著,迪盧克看她只披著自己的襯衣,靠在他身上舔冰淇淋的樣子,便不可抗拒地將她逼退到案台,做了一些胡塗又糜爛的事情。
林深趴在他的肩膀,軟塌塌的,看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下廚,就忍不住啃他的耳垂。
她輕輕叫她對他的愛稱,迪盧克的耳朵無法遏制地迅變色,林深變本加厲地在他耳廓吹氣,叫他,吻他。
這頓飯準備得異常漫長。
迪盧克下廚時很認真,林深喜歡看他專注的樣子,而且他可以做到抱著她做飯的程度,所以她放心大膽地粘在他身上,包括吃飯。
夏季並不適合這樣狎戲,林深濫用自己的元素力,把這裡變得如同春天一樣清涼,等到天色暗下來,月光鋪撒在海平面上,一直衣不蔽體的林深卻穿得十分正式,讓他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她要回去拿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