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笑着道:“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视线看向下人:“送送表舅母。”
下人施礼做请,把两人引回前殿,过了垂花拱门便看到站在那里的陈集、陈麟四人。
于氏来到丈夫和儿子的跟前,张了张嘴,总归没有问出来。
闵氏也没有开口。
“回去吧。”
四人面上带着喜色,所求之事得了应承,秦王亲口应承的事情,必然不会不做的。
直到离开秦王府,在马车里才说了。
于氏阿尼陀佛一句:“如今便好,如此便好。”
念着,又看向内向胆小的儿子:“华儿,等你有了自己的事情做,可一定要用点心啊。”
陈华点点头,声音都极小的说:“娘,我知道的。”
“大点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胆的儿子。”陈集皱眉怒道。
于氏就不答应了:“你又骂他做什么?华儿的性格如此,还不是你以前吓的。”
“怎么就是我吓的,明明是你生了个没胆……”
“你说这话也不凭良心了是吗?什么叫我生的,他就不是你的种了……”
争吵声即便压着,也还是大,路边的人都看着过去的马车。
而后面的马车,陈麟和闵氏自然也听到了。
“伟儿,你一定不要向陈华一样,明白吗?”闵氏叮嘱道。
陈伟点头,颇为傲娇:“娘,你看我是那种愚蠢的吗?放心吧,等秦王殿下给我个大官做,我给你们长脸。”
闵氏欢喜的点头,只觉得自己没白生这个儿子,知道孝顺就好。
陈麟亦是笑着。
晏时隐回到衙门时,抓到的暗娼楼那些个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两个还在录口供。
新上任的知府名唤顾重,是个稳重追求细节的人。
他仔细看过这些口供,跟秦王仔细商量着。
随后得出的结论是:“南阳那边必然是他们的老巢,这等泯灭人性的江湖组织,在南阳能这般一直横行,必然是背后有朝廷的人,南阳郡……”
说到这里,顾重猛的一震,抬头看秦王。
“殿下,莫非是肃王府?”
那南阳郡能说话的就是肃王陆政了。
可这么一番称王称霸的陆政,怎么就被人灭门了?
顾重这会儿是真思虑重重了,他想不明白啊。
晏时隐却是知道的,陆政是因为动了南域国的神使被对方不惜代价的报复。
倒也是报复得好,算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小官职里,可有空缺?”晏时隐突然问。
顾重一愣,就说了几个。
都是没实权,只是整理文书案卷的。
来到江州之后,陈家第一次上门,晏时隐便让人去打听了陈家的人,没有事做的确然只有陈华和陈伟。
陈家到底不是小门小户,陈家子弟三岁就启蒙了,都不是大字不识的蠢货。
只是到了这一代年轻的,没有一个人考取到功名,连乡试都没过。
确实,秉着亲戚这层身份,倒也不必什么都不管。
既然登门了,便给他们安排个适合他们的活计。
顾重看他神色便有所猜测,只说:“殿下,可需要下官安排别的?”
“不必,便这些。”晏时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