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儿也这么想,还举手说:“取我的!你们的皮肤都太糙了,不行的!”
“你更不行!”
祁隐压下她的手,眼神冷酷而坚毅:“谢柔儿,你听着,如果有那一天,也轮不到你。”
他怎么可能让她经受削皮之苦?
绝无可能!
段玉璋没跟几人争执,安心给祁予安上药。
恰在这时,李大夫端了退烧药过来。
谢柔儿见了,忙接过来,想着喂祁予安喝药。
段玉璋看了,便也停下来,帮他轻轻掰开祁予安的嘴唇。
祁予安还烧着,被人掰着嘴,意识稍稍回来,痛苦地哼着:“疼,娘,好疼,爹,伯伯,我好疼啊……”
他呓语几声,谢柔儿才忍下的眼泪又决堤了。
“予安,娘来了,予安,是娘啊……予安,你睁眼看看,娘回来了,娘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含泪亲了下祁予安完好的半张脸蛋,眼泪也随之落在了上面。
大概是母爱动人,祁予安真的睁开了眼,看到陌生的美丽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说些什么,眼泪先流了出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知道她是他的母亲。
因为他看到了她身后的父亲。
“予安,别怕,爹跟娘来了——”
祁隐冲上前来,温暖的大手摸摸他的脸,并轻轻擦去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