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心里闷得厉害,转身背对着傅凌砚。
“你出去吧,我缓一会就下楼。”
比起来惺惺作态的两人独处,她宁愿到楼下逢场作戏去。
傅凌砚没什么情绪,将盘子放在黎颂身边。
“许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不许我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
黎颂眨了眨眼,装作听不见,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傅凌砚俯身凑近,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圈进怀里,居高临下。
黎颂僵了僵,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离得近了,她仿佛一猛子扎进傅凌砚的那双眼睛里,有种溺毙的窒息感。
纵然喜欢傅凌砚很久,她也很少和这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对视过。
黎颂不自在道:“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要不我帮你回忆下。”
傅凌砚的眼神满是倾略性,落在黎颂的红唇上,细细打量。
“比如,说我们喜欢酒店开房。”
黎颂脸涨红。
傅凌砚觉得有趣:“再比如,说我持久需求大。”
黎颂:“……”
“又或者说,我温柔体贴会伺候……”
“可以了!”
黎颂伸手捂住傅凌砚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故作镇定:“可以了,我说过的话不需要你来帮忙回忆,我那是气贺知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除了气贺知雪,她也存了让傅凌砚尴尬的心思。
她被人嘲笑指点,傅凌砚也得尝尝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什么滋味。
这个从来高高在上的商业神话,再不和她离婚就要变成笑话!
傅凌砚没有再说什么,只定定看着黎颂。
黎颂的手指微凉,轻轻覆在他唇上。
是一种别样的触感。
傅凌砚不知怎么,喉咙忽然滚动一下。
黎颂掌心微热,触电般缩回手,想推开傅凌砚起身。
傅凌砚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锁骨间的红痕上。
“怎么弄的?”
黎颂挑挑眉,故意道:“我外面男人那么多,随便找人亲两口不就亲出草莓印了?”
傅凌砚眼神暗了:“好好回答。”
黎颂挑衅他:“这就是事实!接受不了我绿你就离婚,今天我跟你来只是为了气贺知雪,你别以为我还会配合你嘶——”
她话还没说完,陡然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地睁大眸子。
身前的男人,竟然低头在她那片红痕上咬了一口。
黎颂能清楚感觉到,傅凌砚强韧的舌尖划过锁骨,像是在标记,又像是在抹去什么。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傅凌砚已然撤开,微微眯眸。
锁骨上的红淡了很多,显然是上的一层口红。
他的表情认真探究,似乎并不觉得这个举动有何不妥,做便做了,只为确认心中的猜测。
黎颂恼了:“傅凌砚,你……”
傅凌砚没听她说话,指尖在她锁骨摩挲几下。
黎颂身子一僵。
红痕彻底没了,只剩淡淡的粉色,是与他手指摩擦出来的。
傅凌砚轻撩眼皮:“黎颂,下次说些别那么快让我拆穿的借口,还有点可信度。”
他按着黎颂两侧的沙发,居高临下地将人圈在怀里,冷清的眉眼略带笑意。
黎颂气得磨牙,彻底没招了,泄气地揪过抱枕搂在怀里,侧过脸。
“你都已经搞清楚了,还不快出去!”
这时,外面有女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