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反应了。
沉皑低声说:“不久。”
“这,我……怎么会?”时咎还是不敢相信,在他们的推测里,季水风既然能自己直直地找到这里,说明她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那她也有对策才对,怎么会?
沉皑皱眉,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大致看了一下,说:“没有外伤,衣服是完好的,没有磨损。”
“那……”时咎说,突然想起他们刚刚的经历,便问,“会不会是刚刚那个幻境?”
沉皑没说话。
如果刚刚的幻境,干预了自己过去的人,那些没有走出来的人,结局是死亡呢?
安详的死亡。
“到底,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意思?!”时咎气得浑身抖,他站起来,望向此时他们身边的白骨堆。
在一片赤红色里,如此庞大的白骨堆,刺得人眼睛生疼,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唯一一个坑,这到底是什么?
沉皑轻轻把季水风放下,但一动,季水风手里的东西便滑出来了。
一张纸条,沉皑顺势捡起打开看。
“时咎。”沉皑叫道。
时咎回过头,看到沉皑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他立刻接过来看。
我知道你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来这里,我们说清楚。
下面则是画了一副完整的线路图。跟他们当时跟踪的有点区别,应该是中途季水风为了甩掉跟踪她的人而故意临时更换了路线,但后面的路她是完全按照这张纸上来走的。
“你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所有事……”时咎无意识地念着,随后皱起眉头,“我觉得是季山月写的。”
沉皑轻轻点头:“嗯。”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季水风能做什么事?她的一辈子都展现在这里了,还不够吗?
从这一切都还没生前,就一直有那么一件事企图伤害季水风,但是这么久了,他们依然不知道是什么事。
季水风和季山月姐弟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说着,时咎再次单腿跪下来,眉头皱着看着季水风这具身躯,咬牙再次问道:“确定她……她,她这样没有别的可能吗?”
时咎现自己说不出来那个字,于是像想再次确认般,去探季水风的鼻息,去摸她的脉搏,反馈依然和第一次一样。
沉皑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嗯。”
时咎大吼,有点崩溃地抱住头,“这不,这!”
这不可能!
他觉得这不真实,不可能就这么一会儿……
虽然他心里知道不是没可能,到现在尸体还没硬,最多一两个小时。
但她是季水风啊!那个温柔、善良、任何事都为了她爱着的那些人的,季水风啊!
时咎一拳打在地上,沉皑烦躁地叹出一口气,就在时咎和季水风旁边坐下了。
总觉得还有别的办法,但是慢了一步。
上一次见还是活生生的,早知道,在那个拐角就把她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