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酥酥最近就是在考虑结婚的事。”费疑舟语气平静,说话的同时,自然而然地便伸出五指,握住年轻姑娘慌乱到略微抖的手,续道,“我目前的想法是,中旬就带酥酥一起回兰夏,拜访诸位长辈,登门正式提亲。不知阿姨您意下如何?”
殷酥酥:“……”
等等。
拜访长辈登门提亲?
被她妈妈撞破了奸情还不算,还要将计就计扩大影响,让她老家的所有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
大佬您是不是偷偷喝了假酒,您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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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也可以大大方方告诉你妈妈,分手而已。】
“……”殷酥酥视线落在“离婚”二字上,心口莫名紧,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但她没有给自己伤春悲秋的时间,定下心神,很快便又打字回复过去:【嗯,好!谢谢姐!】
刚回完消息熄灭手机屏,金主老公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殷酥酥抬起眼帘。
费疑舟已经穿回昨晚那身深色西服,整个人又恢复到往日里那副高岭白雪般的模样,眉眼清冷如画,仪态松弛散漫。
他手里还拎
着一件浅蓝色纯棉睡裙和一条黑色蕾丝小裤,走进洗手间,递给她。
“谢谢。”殷酥酥嗫嚅着回答,接过衣物,准备换。
然而,双手刚碰到身上白衬衣的扣子,她忽然又察觉到,迷茫地仰头。
西装笔挺的大少爷依然站在洗脸台前,眸微垂,从洗漱台上拿起昨晚她给他的备用新牙刷,又拿起牙膏,慢条斯理地往牙刷刷头挤。握住刷柄和牙膏的指节,修长冷白,像白玉质地的竹。
很好看。
不过殷酥酥可没闲心欣赏美男。她两道眉毛拧起一个结,瞪着费疑舟,压低声说:“我要换衣服,你待在这儿干什么?”
费疑舟侧眸瞥她一眼,手里的牙刷朝她绅士地微抬,动作示意后附带语言解说:“刷牙。”
“……”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殷酥酥囧了,双唇蠕动,想说“我要换衣服你快出去”,又觉得这样不仅没什么意义,还很矫情。
昨晚一通酣战,从漆黑的浴室做到漆黑的客厅,又从漆黑的客厅做到漆黑的卧室,被他干哭了不知多少次。
还怕他看吗。
想到这里,殷酥酥耳根子又涌起热浪,没再出声,只是默默转过身,用背面朝着他,将衬衣脱去。
费疑舟径自做着手上的事,脸色和眉眼都很冷静。视线却笔直盯着镜子,盯着镜子里那道纤美光裸的背影。
腰肢雪白,天然的折角型,两侧分别烙着几条鲜红修长的指痕。
费疑舟知道,那是被他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