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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開著車，默默打開了中間的隔板，將自己與后座兩個小年輕隔開。

年輕就是好，整得他也老臉通紅的。

姜唱有太多話想問6霖澤，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問什麼就問。」6霖澤一眼就看出姜唱心事重重的樣子，開口道。

姜唱說：「那天……我不是去興師問罪的，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受傷。」

這句一直都沒有說出口的解釋，終於被6霖澤聽見。

6霖澤輕笑一聲，揉了揉姜唱的腦袋：「我知道。」

姜唱驚訝：「那你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還……那麼久都不理我。」

他語氣有點委屈。

6霖澤眼底閃過恨意，但由於姜唱在，他怕嚇到小傻子，還是隱去了這些情緒，沉聲道：「因為有些人在背後蠢蠢欲動，想要抓我的把柄，牽制我，藉此把我的羽翼徹底折斷，讓我再也翻不了身。」

「而你，留在我的身邊只是個隱患。」

不知為何，姜唱聽到這些解釋並沒有很開心，甚至心情變得低落。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6霖澤身邊毫無用處，除了給6霖澤添亂以外，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只是個累贅而已，所以6霖澤要甩掉他這個包袱也很正常。

姜唱不知道車子行駛的方向是哪，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隔板，對陳叔說：「可以把我送回學校嗎？」

隔板降下，陳叔點頭答應：「好的。」

6霖澤聽到後冷笑：「陳叔，你什麼時候變成姜家的司機了。」

陳叔說：「這……」

6霖澤冷聲道：「直接開去家裡。」

姜唱瞪大眼睛：「家裡？」

6霖澤危險地眯了眯眼：「怎麼？不願意？」

姜唱不敢說不願意，只是低下頭小聲說：「沒有，可是學校晚上會查寢的。」

6霖澤轉著手指上的尾戒，懶散道：「我會解決。」

「可……」

「閉嘴。」

姜唱不敢再說話。

他忍不住想，6霖澤除了公寓還有家嗎？

那地方，會不會是6霖澤養寵物的地方。

6霖澤那麼久沒有理他，應該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寵物了吧。

姜唱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因為他再繼續想，眼淚又要掉下來。

他一點也不想去6霖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