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不记得草原上有别人发热啊,再熬一碗给谁喝?”他调侃。
恪达什板着一张脸,吐出两个字:
“我喝。”
格萨大笑出声。
他还从未见过大王这么拧巴的人。
当着她的面说话那么难听,背地里又悄悄对她好。
真是少见。
“少废话,快熬。”
“遵命。”
黑漆漆的药汁被男人端进大帐,小女人昏睡着,那么安静。
他坐在榻边,喝了一口药。
随后迅速俯身,唇瓣相贴,缓缓将药渡给她。
他动作很轻柔,生怕吵醒她。
可黎兰发着高热,本就睡得不安稳,很快就意识回笼。
意识到男人在干什么,她愣了一瞬。
别开头,“我自作自受,不必浪费这碗药汁。”
她将他的话还给他。
男人没理会她,只自顾自将药尽数渡给她。
她的唇瓣那么烫,烫得他心口疼。
“睡吧。”一碗药喝完,他轻声哄她。
黎兰嫌弃地擦嘴。
可她擦一下,男人就亲一下。
那是属于他的烙印,她不能擦掉。
幼稚至极。
黎兰本就精神不佳,实在没有力气再反抗,只沉沉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下去,一夜之间,草原上无数人开始发烧发热。
起初只是三五个人有发热症状,很快,一传十,十传百。
原本生机勃勃的草原,经过这一夜,变得死气沉沉。
格萨说,这是来自中原的瘟疫传进来了。
只要两人接触,就会感染。
一瞬间,草原人心惶惶。
纷纷开始责怪带来瘟疫的人,集体高呼要找出罪魁祸首,杀之以安抚人心。
可查来查去,最早出现症状的,竟是日夜跟大王在一起的中原女人。
各部落首领齐聚一堂找大王谈话。
要他远离那中原女人,万一不幸被她传染,那草原将会群龙无首,实在危险。
恪达什皱着眉,“她并非染上瘟疫,只是略微着了风寒。”
“大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草原上大小事宜都由你主持,若你倒了,恐怕别人会虎视眈眈的!”
恪达什没有出声。
几个部族首领跪了一地。
“请大王将那中原女人送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