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天后中午。
蔡青时处理完工作邮件,连开三组视频会议,总算暂时闲下来,来敲门叫余欢喜。
“楼下自助。”她转身。
忽然又回头上下扫视。
余欢喜揣好房卡,见蔡青时瞄她,低头一瞅复刻版村上隆,解释:“我洗过的。”
行李虽少,架不住她勤快,况且香港比凤城气温高,挂一晚上就能晾干。
“挺好。”蔡青时破例搭腔,款步向前。
走廊金碧辉煌,地毯柔软。
倏地。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
然后从彼此眼中读到同一种疑惑。
按照正常社交礼仪,约会前一定会打电话确认,曲敏却迟迟没有消息。
“你去问大堂。”
“我去找前台。”
二人再次同频。
—
十分钟后,酒店自助餐厅门口。
蔡青时一脸黑线,抬颔示意。
“前台经理说曲敏退房了。”余欢喜汇如实报,她嘴角紧绷,神情严肃。
自然还是用找大姨这一招,百试不爽,只不过兹事体大,此刻她不敢无脑抖机灵。
蔡青时长吁口气。
刚刚,她给曲敏拨了两个电话,能接通,且持续响铃,只是无人应答。
再怎么十万火急,频繁拨号属实很不礼貌,三番四次就算骚扰。
精英的傲慢,时刻左右蔡青时思路。
上层是一个圈子,多年打拼,她具备了上位者需要的价值,有了议价资本,勉强有一席之地创造剩余价值,却形同枷锁桎梏。
像曲敏这种有权势的人,表面礼貌客气,实际疏离淡漠,她认真,只为利益。
蔡青时眼盯通讯录一言不发。
“她既然对张大千的画势在必得,为什么走了?”余欢喜兀自嘟囔。
有钱人的脑回路真奇怪。
“……”
拍卖会可以电话委托。
蔡青时没说话。
她朝余欢喜使个眼色,拨通闳徳校董办公室电话,等待接听中,她焦急看腕表。
“我是蔡青时,曲总回来了吗?”
“曲总休假中还没来上班。”
余欢喜垂眸竖起耳朵。
“海关没有她的出关记录。”蔡青时放下手机,她适才找人打听过。
“……”
人脉真广,余欢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