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贾张氏的同时,他暗中高兴极了。
这婆媳间的冤家路窄啊!在秦淮茹身受尽苦难的贾张氏!
现在她儿子落难,刘海中被气得濒临崩溃,一想到憨柱的样子就禁不住露出一丝嘲笑的意味!
唉,你看你看。
看着黑着脸一言不的易中海,刘海中凑近几分,感慨道:
果然如此啊,挑徒弟就得跟选老婆似,眼光一定要毒辣才行!
你说说,同样是一个师门的人,别人都三年晋升二级工匠,你收的那个贾东旭呢?都八年还是二等!
说着,刘海中的脸满是对徒弟无可奈何的怨气。
这就罢了,还做出这种事情。偷就偷,居然还在咱们厂下手……真够呛。
他对易中海安慰道:老易,别太难过了。尽管外界免不了闲话连篇,指责你教导无方或是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安心!
拍拍胸口,刘海中接着说:
咱们是多年的老伙计,知道你在乎贾东旭就像对待亲儿子。他被判了,你是最难受的那个。哎,想哭尽管哭,有我在,绝不会取笑你!
刘海心中得意无比。
两人几乎是同期进的钢铁厂当学徒,易中海似乎总是春风得意些。新中国成立后,一同去考试评级,这家伙又每次都高自己一阶!
然而到现在,易中海做了几年八级工匠,他依旧是那个挣扎在七级门槛的老样子,差的那个级别人家都过来了,唯独他过不去!
而今,眼瞅着贾东旭被抓住了,易中海的好事成了霉运。他若不找个机会讥讽一下老朋友,那还算刘大海是谁吗?
心里暗爽,但刘海中的笑意却丝毫未露,只咬了咬牙!
那个姓贾的小子,不仅仅是我徒弟。易中海冷冷说道,仿佛是在对刘海中隐晦的点什么。
他是咱院子的,都是同一片街区的邻居。人们会说,是易某出了个违法的徒弟,同样,他们会说,犯事儿的不只是姓易的徒弟,而是南铜锣巷38号出事了。
冷冷地瞥向那两个刘氏兄弟,满脸笑意地看着这场闹剧:
两家儿子还没八字一挂,未来若是结了婚……别人一打听,怕是要闹腾得邻里皆知呢。
这话仿佛一根针扎在刘海中,瞬间让他变了脸色!在这个年代,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一旦名声坏了……
刘海中的面色变得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惨白。看着这样的他,易中海总算心头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关于他的闲言,如同钢铁厂的噪声不断!以往敬他的人,见了他的面,尴尬一笑便避开,尤其是那帮初级工匠,之前还巴着要拜他为师的话犹在耳际。
然而现在呢,易中海看着自己像只老鼠般奔跑,不禁松了一口气!
在刘海中的眼中,易中海感觉心头的大石落了地。
“不过二大爷你也莫要太过忧虑,后辈有后辈的福分,婚事岂是急躁之事。”
易中海唇边浮现一抹轻蔑之笑,阴阳怪气的把柄谁能逃过?
“理所当然,这等事情你尽可以放宽心了。”
刘海中紧咬着牙,满腹怒火无处宣泄。
对于老东西易中海,当然没什么可焦急的。
毕竟他自己就是孤寡老头,何需急这事儿?
这一切自秦淮茹听说那裁决之日起,内心就像掉入了迷雾。
困惑茫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为棒梗被判半年她几乎愁得头都要白了。
而现在,贾东旭的判决赫然写着17年!
漫长无比的17年,连一个孩子都能娶妻纳妾!
想到这,秦淮茹忍不住心中苦涩自责。
她才刚满二十九岁,尽管嫁进贾家的日子艰辛无比,但她至少有过口粮支撑着!
贾东旭这个浑蛋,一被捕就是漫长的17年,
这一段岁月里,如何独自支撑一个家,抚养这三个需要口粮的孩子呢?
她思绪中浮现出孩子们日益增长的食欲,
加那日见老的贾张氏,
这幅画面,使秦淮茹感觉未来生活暗无天日般痛苦不堪!
有些事情越思考越是恐惧崩溃,
比如现在这样,秦淮茹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怔怔站住,面对未来毫无头绪,
一旦失去经济支持,可能会像捡破烂那样艰难度日,甚至像乡下女人一样忍饥挨饿,这令她近乎疯狂。
伴随着贾张氏的哭叫声,“可怜的儿子啊……你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