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肌肤好冷。”他贴近,嘴唇落在她的眉眼,怀里的人眉眼弯弯,同他亲昵的温存。
阳光好烫,怀里的人就像冰雪,指尖碰上去变成一片水霜。
“昭玉……你理理我好不好?”他吻着她的嘴唇,触感细腻、冰凉,不真实,却又叫人着迷。
“昭玉……”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转变,怀里的那张笑脸逐渐变得冷漠。
昭玉看着他,双目冰冷:“我恨你。”
“我恨你,穆谨。”
下雪了,雪花大片的落下来,他忽然觉得好冷,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怀里的人消失了。
“昭玉……”
男人的嗓音因为高热变得沙哑,浓郁的鼻音沉沉的,气息虚弱。
“别恨我……”
昭玉坐在他床边,她的手被握的紧紧的。
男人的模样看起来是那般易碎,剔透温和的眉眼紧紧蹙着,病气缠绵,脸色苍白的宛若浮空的羽毛。
他眼下滑落两行泪,嘴唇呢喃着,说着她听不清,但大抵也是道歉的语言。
她的心揪的紧。
恨与不恨,她太难分辨了。
爱欲与恨意交织,握着她的那双手像是捏着她的心脏,烫的胸腔钝痛。
他真是病的很重。
昭玉彻彻底底的心软了。
他醒来是在两日后,秋雨停了,大片的阳光铺在帏幔上,照亮一整张床榻。
穆谨坐起身子,手侧碰到一个软软的玩意,他低下头,一只饱满的香囊滚了滚,露出了秀着花的的那面。
那是绣了一只雀鸟,棕灰的配色,圆滚滚,并不好看,丑的可爱。
昭玉贯爱绣这些小动物。
雀鸟、毛虫、狸猫、地鼠……
他胸腔里闷着的那口气像是一下就漏了,压抑了几个月的心绪被扎了个洞,泥土松了气,枝芽开始疯长。
他握着香囊,放到脸侧蹭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咳咳……”许是太兴奋,病体撑不住,他抖着肩膀咳嗽起来。
随从走进来,兴高采烈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