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奚家的小姐可都是出名的貌美,更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如今却成了骇人的丑妇。
林书棠握着妇人的手,郑重道:“姨母,你放心,我这次来,便是要带你回去。”
妇人眼泪已经涌着,“回去,回京城?”
林书棠缓缓道:“随我回岐南。”
“岐南。。。。。。。”妇人眸中神情呆滞,她早就没有想过要再继续活下去,只求能杀了秦家这一家,报仇雪恨。
林书棠看出她的心思,轻轻抚上她脸上的疤痕,缓缓道:“姨母,你随我回去,我能替你治好你脸上的伤。”
妇人睁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林书棠,“我脸上的伤疤还能治?”
林书棠笑道:“当然能。”
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密室,继续道:“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林书棠说罢,拿出一颗药递给姨母,“您先吃下这颗药,睡一觉,晚点我带你回岐南。”
姨母接过她手中的药丸,看了良久,后抬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让秦家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害我容貌尽毁,对我百般欺辱,将我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多年,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林书棠听罢,朝密室外看了一眼,说道:“好,姨母既然想报仇,那我帮你。”
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小的药瓶,递给她,“姨母,此药可以迅速使人皮肤溃烂。”
“至于如何用,我想姨母应该比我明白。”
姨母颤抖着将其接在手中,含泪的双眸中满是对秦家人的恨意,“书棠,多谢你,我知道这个该怎么用。。。。。。。”
林书棠不忘叮嘱她道:“姨母,我们就在这府内,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护着你。”
姨母抬起沾满泪水的眼泪,很是感激地看着林书棠,尔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嗯,我记着。”
段砚洲朝密室外又看了一眼,“书棠,听着上面的动静,秦家人应该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刚才,秦府里的李管家发现家中米仓被盗,立马赶到前院将此事告知秦老爷。
“老爷,不好了,我们那三万斗大米都不见了!”
秦老爷喝得醉醺醺,“什么不见了?米?你大晚上的说什么胡话,我们米仓里的米,就算是老天爷亲自来也搬不完!”
李管家急得快要哭出来,“老爷呀,真的不见了,整个米仓都空了,别说是三万斗,就连一粒米都没有了,老爷!你快醒醒吧!我们府里这是遭贼了!”
秦老爷翻了一个身,“遭贼?这遭什么贼,我们府里前前后后都是护卫,那些贼就算进得来,也出不去!”
李管家越听越急,他一气之下端起桌上的凉水朝秦老爷泼去。
秦老爷猛地挣扎着坐起身,“李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李管家凑上前,朝他问:“老爷,你醒了没有。”
秦老爷擦了脸上的水,不悦道:“醒了,你都敢朝我脸上泼水,我要是再不醒,你等会儿就要朝我脸上泼热油了!”
李管家已经急得团团转,朝秦老爷跪地道:“米,我们的米仓里的米都没了!”
秦老爷这才听明白了,猛地站起身,“什么?空了?走!快带我去看看!”
他说着,在李管家的搀扶下,快速朝后院走去。
两人许是走得太急,在半道上还摔了一跤。
等他们到达米仓门口时,还没进门,又听到小厮来报,“老爷,地窖的密室被人搬空了,不仅仅是今日的十箱金子,就连老爷这些存的钱银,也都不见了。”
秦老爷看着空荡荡的米仓本就一口气没上来,听到小厮这话后,腿脚颤抖,眼斜嘴歪,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丁氏也匆匆赶来,“老爷,老爷,听说地窖被人盗了,那个女人呢?!那女人去了哪儿?!”
秦老爷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已米粮和钱银,被气得脸色青紫,脖子上都是青筋。
他颤抖着脚,朝前迈出一步,朝丁氏重重打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在院子里回荡,所有人都低下头。
秦老爷指着丁氏大骂道:“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争风吃醋!我们家被人给搬空了,以后都得去喝西北风!”
“搬。。。。。。。搬空?”丁氏捂着滚烫的脸,推开跟前众人来到前方米仓里,见着那一袋袋的大白精米都消失不见,气得破口大骂。
“哟!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们的米仓给搬空了!”
“报官!我们要去报官!”
她骂着骂着,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书棠和段砚洲在院子后方的假山里听着,两人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秦家人这就开始急了,好戏还在后头。
丁氏晕完,秦老爷晕。
两人被小厮们抬进房内,府里瞬间乱作一团。
奚家姨母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溜进了两人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