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我,你还有白崽,寒崽,书崽,何苦纠缠我一个昨日黄花菜?
“第二,鹤爵,你十几年没有来找过我,现在为什么突然又非我不可,虽然我一向大大咧咧粗神经,可我已经不信任你了,你的所有解释在我这边,完全可以看作是掩饰的借口,我根本不想听谎话。”
鹤爵横插一句,“我从不说谎。。。。。。没有找你也是因为。。。。。。。”
鹤爵并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嘴里有话一般会立刻变作刀子一般射出,俗称毒舌。
他现在分明心底有话,却一句也倾吐不出来。
其实,他是有原因的,而其中最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望崽。。。。。。”
“好,你不喜欢我用以前上高中的称呼喊你,那我也尊重你。”
“沈望。”
沈望以为他的尊重会体现在各个方面,直到鹤爵一把给人翻个姿势,一只大手摁住沈望的肩窝,而受伤的手则暗中护住沈望的腹部,避免对方剧烈反抗,无意伤害到自己和怀中的宝宝。
鹤爵沉吟:“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望:“!!!”
鹤爵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躲我?你明明是京城人,却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躲到广城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
“你选择信任我了吗?在我和你睡了以后,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当时与我对峙,哪怕是打我扇我,责问我动机不纯?”
“你统统没有这样做,而是远离我,抛下我,就好比玩弄完我,自己拍拍屁股跑了十几年。”
“你现在指责我没有找你,那么请问,沈望先生,你当初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里,我饮用含有药的酒水之后,唯独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望被钳制得纹丝不能动弹,一双微微挑起的眼眸,琉璃似的眼珠子慌张得转来转去,红润的嘴唇不断翕合。
鹤爵目视着如此艳丽的绝景,忽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其实才是一个可怜虫。
被无数次抛弃,依旧痴心不改。
“只有我一个人守在原地,痴痴地等你回来。。。。。。在这段感情里,你从来都只是随便参与一下,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京城,等着你主动回来。”
沈望还真没想这样多的问题,例如鹤爵怎么可以反过来质问他?还有鹤爵怎么表现得像被抛弃的大型犬?
难道,当初不是他说现我,要拧断我的脖子?!
不是白寒书派人来,跟他说那些垃圾一般的话?
“少跟我假装深情,你不配!”
沈望实在没有攻击的地方,胡乱反抗中,一膝盖肘撞向鹤爵的下腹部。
鹤爵猛得捂住裆部,剧烈的痛苦使得他变得脆弱无比,令沈望像一条千辛万苦滑进泥塘中的泥鳅,滋溜地从鹤爵的身边滑走,穿着鞋子就跑掉了。
该死的!
鹤爵原本想着门口的私人保镖会拦住沈望,后一想得知沈望怀孕之后,他唯恐沈望会闹到鱼死网破,有人把守大门会加剧沈望的反抗。
“来。。。。。。来人。。。。。。”
鹤爵抱住痛得撕心裂肺的部位,在并不怎么干净的病床间翻身打滚,俨然失去了风度翩翩。
虽然说沈望像只小兔子一样,操一回就会怀孕,但是两人以后还要过很久的性。生活,现在废掉可不太好。
沈望一路小跑,越跑越感觉肚子坠坠的,好像一颗蛋黄在腹部上下翻滚,于是不敢再乱跑了,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送自己回家。
归家的途中,沈望也思考要不要真的再搬家,或者直接抛弃这里打拼的基业,远离鹤爵去崭新的地方,开启人生的全新旅程。
不过,他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傻孩子,完全不像18岁的时候,拥有一身的鲁莽和勇气,反正大不了就是死。
他现在有妙妙精品鱼屋,有自己全新的未来规划,还有陪他度过无数艰难困苦的朋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