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觉得自己态度有些不好,于是赶紧找补道:“是我爹教我说的。”
陆非晚诧异,忠远伯还教这个?这也忒不靠谱了。
见陆非晚不信,裴行期又赶紧纠正:“不过是骂我的时候说的,我爹说照我这么个吃法,哪天嘴坏了只要牙还在也只会停不下来。”还一副如是的模样,照着忠远伯平常说话的语气给陆非晚上演了一番。
陆非晚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笑了,真可爱。
随后一本正经道:“你回去告诉你爹,他说的不对。”
裴行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陆非晚如是思考一番:“嗯……因为唇亡齿寒啊。”
裴行期来了性质:“什么是唇亡齿寒?”
“就是嘴唇没有了,你的牙齿也会感到寒冷,二者是相互依存的。”
裴行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而又觉得有理,兴奋得使劲点了点头。
“我回去就告诉我爹,我又新学了一个成语,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不会因为我今天偷跑出来的事罚我了。”
陆非晚还以为他真懂了,还想夸他小小年纪悟性不错,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高兴。
不过总之他能将那番话带给忠远伯,倒还省了一桩麻烦事,但愿忠远伯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处境,早作打算。
陆非晚示意霜降接过莲花:“小团子,姐姐送你一个东西吧。”
裴行期结果东西一看,不明白为什么要送自己一盆莲花,其中一朵还是坏的……
另一边勇毅侯府,陆非晚刚回到屋子,就被某人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
“回来了?”沐熙坐在一旁的桌案前,悠闲喝着茶。
他来干什么?
“侯爷这么晚过来,有事吗?”陆非晚不满,这人着实讨厌,深更半夜一声不响潜在别人屋子里。
两人明面上虽是夫妻,但此人分明不怀好意,她可不相信沐熙过来会是有什么正经事要做。
沐熙轻笑一声:“都这么晚了夫人是去干什么了?”
“随便出去逛了逛。”陆非晚不动声色回答。
说完,见那人也不出声,也不知信了没有,不管他关好屋子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陆非晚——”那青年突然开口。
“什么?”陆非晚面上疑惑,心里却戒备的紧。
只见他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锐利淡漠,问道:“你想搅动北昭的官场?”
他特意加了北昭两个字,这其中的意味不免让人怀疑。
陆非晚无暇顾及他怎么叫,面前这个人,原先知道他目的不纯,但这与她毫不相干。
可现在,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怀疑她,大半夜的跑来试探,不免让人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