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游退后几步,在两人之间留足了空间,是可以出剑伤人的距离。
他又恢复了冷淡,好像刚才的醉意都是装出来的,“打伤我,伤越重越好。”
言没有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天色太暗,任怀游看不明白他的眼神,也懒得猜。
他又补充说,“不然我怎么回去跟那个老东西交差。”
言还是没有动,任怀游看出他的迟疑,“你不动手,那我就自己来。”
“我自己来的话,手立刻就没有轻重了。”
任怀游说完这么一句威胁的话,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面前站着的人,又不是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小师弟,怎么会在意他的伤势。
不愿对他动手,说不定只是不想多此一举,连提剑都懒得提。
就在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理言时,突然听到声音。
“一定要这样吗?”
听到任怀游的要求后,言的手就背在了身后,似乎生怕自己拿剑伤害了任怀游。
因为魔主给他的命令还包括一条,听任怀游的话。
如果任怀游强硬坚持,他也必须按照命令行事。
但他并不想出手。
他试着劝任怀游打消这个念头,“我会向魔主求情。”
“魔主很喜欢你,他不会责怪你。”
任怀游听了以后嗤笑一声,“哪有什么父子情深,不过都是利益驱使,互相利用罢了。”
“算了,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就自己来。”
说着他就变化出一把长剑,反手一转,长剑对准自己。
没事,我不疼
就在即将刺中时,剑身停了下来,还有一缕鲜血顺着剑刃流下。
“你!”
任怀游看清了一只手握住剑刃,惊讶道,“快松手!”
“我们想别的办法。”
这话听着像是在问他,任怀游却觉得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这个人会一直握着剑不放。
“好。”
言终于松了手,任怀游快速收回佩剑,目光落在那只还不停流血的手上。
他的喉骨轻轻滚动,本应该被烈酒麻痹的嘴巴里发
苦。
还不等他想好该说什么,就看见男人拿出了自己的剑,剑尖对准他自己。
竟然是和任怀游方才的动作一模一样。
“你干什么?!”任怀游的脑子发懵。
他们不应该商量一下该用什么办法蒙骗过那老东西吗?
言没有回答,剑身已经穿过了胸膛,他身后是一半沾了血的剑刃。
嘴角缓缓溢出血液,在他开口说话时血流得更多。
“魔主让我保护你,我受伤了才能证明此次任务出了意外,所以才会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