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陶谦府邸。
几日来,府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像是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陶谦的病榻前,张仲景正专注地为他把脉,神色凝重却又透着几分笃定。
他的手指在陶谦的腕间轻轻搭着,片刻后,缓缓松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陶公,您的脉象已平稳许多,这几日我所开的药方已然见效,再调养些时日,定能恢复如初。”
张仲景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药箱,动作有条不紊。
陶谦虚弱地靠在床头,脸上虽还有病后的憔悴,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生机。
他微微点头,轻声道:“有劳张神医了,此番若不是你妙手回春,我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了。”
张仲景谦逊地笑了笑,“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陶公且安心养病,我会每日过来查看病情,调整药方。”
说罢,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去药房忙碌,精心为陶谦配药。
几日后,陶谦的病情明显好转,已然能在府中走动。
这日,他将糜竺召至书房,屏退左右,一时间,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陶谦坐在主位上,目光直直地盯着糜竺,神色忧虑,“子仲,徐州本是富庶之地,可如今我身体每况愈下,两个儿子又不堪大任,徐州未来该如何是好?”
糜竺心中一惊,却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主公吉人自有天相,身体定会越来越好。”
陶谦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鹰,“子仲,你莫要欺我,我们相交多年,你是不是已心属刘尨?”
糜竺闻言,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主公,我……”
他犹豫了一下,知道在陶谦面前隐瞒不住,索性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主公,如今这乱世,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刘使君心怀苍生,有雄才大略,若徐州能与他联合,或许能保百姓平安。我只是为徐州的未来着想,并无背叛主公之意。”
陶谦沉默了许久,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糜竺连忙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陶谦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韩馥那家伙,如今过得如何?”
陶谦突然问道。
糜竺微微一愣,没想到陶谦会问起韩馥,他思索片刻,回答道:“在颍川书院,天天与刘岱、蔡邕、庞德公等一起喝茶下棋,倒也清闲。”
陶谦听后,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想当年,我与韩馥一同为官,那时的天下,还没有这般混乱。”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看来,或许将徐州托付给刘尨,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糜竺心中一喜,正欲开口,陶谦却抬手制止了他,“此事容我再想想,毕竟徐州是我多年的心血,我不能轻易做决定。”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侍卫在门口恭敬地说道:“主公,曹豹将军求见。”
陶谦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曹豹大步走进书房,先是向陶谦行了一礼,又看了看糜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主公,听闻您身体好转,末将特来探望。”曹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