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連湯都給喝去了一大半,癱在椅子上摸小肚子,「好飽啊!」
梁雨珍也吃美了,甚至開始犯困,頭蒙蒙的。
但是剛吃完就睡那是小豬才幹的事兒,她堅決不能吃完就睡,於是提議一起繞個道去買點咖啡,「聽說冰雪家最近出了個雪頂咖啡,兩杯八折,嘗嘗去?」
江年年也有點犯困,害怕一會兒困意上來了影響自習效率,也覺得喝個咖啡蠻好。
「那咱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得喝快點,飲料不讓進圖書館的。」
「好哦!」
倆人又繞了一圈,在兩條路的交叉口旁順利找到冰雪家,最後各自買了一大杯雪頂咖啡,冰冰涼涼的,喝一口整個人都跟著清醒了一下。
江年年很少喝咖啡,喝之前還專門做了一下心理準備,她聽說咖啡級苦的。
但冰雪家的不苦,甚至帶著明顯的甜味,冰淇凌堆成了小小的雪山,江年咬了一口,奶味很足,又不會顯得膩,即使是江年這種不常喝咖啡的人也能輕鬆接受。
最近天氣依舊熱得很,走在外面像是走在了大火燒灼的平底鍋上,只有手上的咖啡冒著一絲絲涼氣兒,卻難以阻擋透過鞋子竄入腳底的熱氣。
呼進的氣比呼出的氣還要熱,江年年快熱得喘不過氣來。
以前她生活在南方,雖然氣溫高,但南方夏日水汽很足,綠植繁茂,反倒比B城這個北方城市體感要涼爽些。
北方的夏天又熱又乾燥,活像是大火爐。
江年年和梁雨珍倆人像是某種見不得陽光的苔蘚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在無法連成片的涼蔭里,遇到無遮蔽的太陽地就加騎過去。
「誒?」梁雨珍騎到一棵樹下時突然頓了一下,她叫住了身後趕上來的江年年,示意她看過去,「這是不是你那同桌的自行車?」
江年年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自行車車身身刷著藍漆,車把上還掛了一串木質的福牌。
通體刷的藍漆太過顯眼了,以至於大家都對溫垣的車印象深刻。
這確實是溫垣的自行車,車把上那串福牌還是溫垣的爺爺手工給磨出來的,那天從醫院回來時,溫垣的車上就掛了這串東西,說是老爺子有些迷信,覺得車把上掛福牌能辟邪消災。
她抬眼望了望網吧的紅色招牌,輕輕吸了一口咖啡,咖啡液苦澀中帶著絲絲的甜意,雖然溫度冰冷,但滋味恰到好處,不苦不膩,反而格外討她喜歡。
溫垣也總給她這種感覺,這人看著寡言又冷淡,實際上內里是柔軟的,靠近了就會喜歡的。
也許是受了那本書的影響,江年年對溫垣總有一種濾鏡,她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卻非常堅定的信任感。
雖然她總有種刻板印象,覺得網吧會煙霧繚繞、泡麵成堆,是自甘墮落不愛學習之人的聚集之地,但這會兒依舊堅信,溫垣來這兒不會做出那些壞學生才做的事兒。
「是他的車。」她也不太清楚情況,「應該是有事情需要上網才能解決吧。」
溫垣只說今天有事兒,卻沒說是來了網吧,又或許是有人借走了他的車。
旁的就等他自己來講,他不想說的話她也不需要問,想說,她再耐心聽著就好。
梁雨珍看她這平靜的反應聳了聳肩,好吧,還以為這倆形影不離,會知道對方的所有蹤跡。
自從假期她回了老家,江年年就和溫垣天天呆在一起,親密得她都嫉妒起來了。
哼,明明她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近水樓台的優勢她現在比不了了,誰讓人家是同桌,不說了,越想越嫉妒!
*
煙霧繚繞的網吧里,溫垣坐在一側的偏房裡手指翻飛,屏幕上不斷跳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
網管猴哥趁著中午這會兒人少,給溫垣泡了一桶泡麵,結果個把鐘頭過去了再來看,溫垣這小子居然動都沒動,他放過來啥樣還啥樣。
「你小子要成仙兒啊?」他探頭過來看,嘴裡嘀嘀咕咕,「啥事這麼著急,連午飯都忘了吃?」
溫垣這會兒正全神貫注地搜尋著自己想要找的那些東西,聽見猴哥的話手上動作不停,只回了句,「快了快了。」
猴哥瞧明白了,這傢伙是在搞一個pbootcms採集日誌代碼,但是原版的代碼只能抓取部分信息,他覺得不夠,於是改進了一下抓取範圍,還直接連結到了一個虛擬資料庫,可以直接把抓取到的信息存儲起來,開啟密鑰就能隨時調動,而抓取操作卻幾乎不留痕跡,難以被對方察覺。
猴哥看直了眼,發出一聲「臥槽」,驚詫地給溫垣比了個大拇指,「牛呀小垣弟弟!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哥!」
溫垣抬眼看了猴哥一眼,淡淡的,像是在指責他怎麼這麼吵。
猴哥嘖了一句,罵了他一句好心當作驢肝肺,但是手上卻又拿走了泡麵,出去換了桶的過來。
只是這回他沒直接泡上,而是把開水灌進了保溫杯里放到了溫垣手邊。
「一會兒忙完記得吃。」
出了門,他才敢小聲唾棄自己——
瑪德,為了一會兒瞅瞅溫垣整的玩意兒,他也太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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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代碼部分瞎編的hhh
第11章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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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一則短視頻突然被頂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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