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急,氣息也顯得有些不穩。
可修士哪兒那麼容易氣息不穩,謝折他分明是心亂了。
老頭兒樂呵呵地掃了謝折一眼,而後看向站起身來的虞枝,「虞丫頭,你去同郭衡陽說說,今兒鹽給多了,閒得慌。」
虞枝笑著應了下來,「是我有段日子沒來看您了,忘了同郭伯伯說一聲,您口味要淡些。」
從藏劍閣離開後,虞枝才歪頭去看謝折。
謝折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虞枝的視線緩緩向下,落在了謝折腰間多出來的佩劍上。
「怎麼了,藏劍閣的那位前輩是不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虞枝低下頭,在腰間小包里翻找這什麼,「你別往心裡去,前輩的性子是那樣的,從前師兄去選佩劍時,叫前輩說的偷偷哭了好幾日呢。」
「等等。」虞枝攔在了謝折身前,她半蹲下身子,將方才從小包里翻出來的劍穗掛在了謝折的長劍上。
劍穗邊,是離月宗弟子都有的小玉牌。
綁好劍穗,虞枝頗有些滿意地站起身,她將謝折打量一番,突然笑了起來,「謝折,以後你該喚我師姐才是。」
謝折並未接虞枝的話,他垂眸看著面前的人。
虞枝被謝折盯得心中有些發懵,她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地看向謝折,「怎麼了嗎?」
謝折沒有回答,只是突然抬腳往前走了過去。
虞枝有些莫名,可方才還站在那兒的少年三兩下已經走得遠了。
「不走嗎?」謝折走出去一截後,突然停下了步子,他回眸看向虞枝。
「來了。」虞枝小跑著追了上去,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正早,「謝折,你要不要同我一道去餵雀鳥。」
離月宗里,山中雀鳥是他們平日傳信的一種方式。
專屬虞枝的那一隻雀鳥,是一隻只有巴掌大小的,頭頂一撮藍毛,其餘皆是白羽的雪雀。
這些雀鳥的鳥舍就在虞枝住處的不遠處。
那是一片竹林,冬日,竹子上方泛著褐黃色,看不出往日的青蔥翠綠。
成片的鳥籠子掛在竹子上方。
虞枝矮著身子在鳥籠下方穿來穿去,那隻屬於虞枝的雪雀從鳥籠中跳了出來,啾啾叫著,落在了虞枝的肩頭。
雪雀看起來很高興,立在虞枝肩膀上,蹦著轉圈。
豆子大的眼睛瞅見跟在虞枝背後的謝折時,登時蔫了腦袋,垂著頭,一動不動。
虞枝並沒有察覺到雪雀的反應,她正在給謝折尋這竹林中尚未分出去的雀鳥。
「這邊幾隻,就是我們師兄妹的。」虞枝站在一隻白胖鴿子前,那鴿子就是先前她在顧娘子處時,給何滿慈他們傳信的那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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