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呢?怎么没有,难道是他的错觉?可这印出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
背脊被人轻轻一击,就这么轻易的倒下了。
他不甘地回首,就见中天之日下,那人睥睨视来,木剑在她手中。
“忘了说,我是左撇子。”
她十分耐心地解释道,而后提着自他身体中穿过的木剑走向前方。
身后,歪斜的老目迸出怒色,袖中的石子刚要弹指而出,就见五道身影如鬼魅般将他夹在中央。
萧匡,容冶,荀刀,卫长风,洛川,背着身各居五方。
“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不会动手,毕竟这是中原。”傅咸暗示道,然后骄傲抬首,“而那,是我家老幺。”
自敲金锣,接过官印,及腰的束发当风扬起,露出血滴一般的碧玺。
圣德四年十一月初一,余秭归登盟主位。去北狄者,第二人。
——《江湖逸闻录-宗师正册》第十七代南山老亲笔藏于第六十四室无字门
五绝先生之弟子篇
老大敏怀太子(已挂)
老二圣德帝(朱姓讳铎)
老三季柯(字君则)
老四老五挂不记(路人型,本文不会出现)
老六傅咸(字长虞原北越王世子)
老七容冶(原名容冽,顶过世之孪生兄长之名改为容冽)
老八荀刀(原镇国府少将军)
老九卫长风(原世缨卫家二公子)
老十洛川(原名洛四川,原为卫长风的近卫)
十一姓名不可说
十二余秭归
迟到的家书
万里江山无穷碧,秋风吹过便成霜。
落笔书到三秋尽,雁字过后又一行。
如果他很有觉悟地逃到海上,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放过他。
书信的刹那,萧匡自欺欺人地想到。
“死心吧。”
从鸾无情的提示让他再叹一声。
命苦啊,早知道在那个北狄人亮相的时候他就该跳上台。即便像卫濯风那样身受重伤,也比现在他好手好脚,不得不将未来舅母荣登宝座的消息告诉舅舅的好。
恨啊!
看着拖了两天,不得不“伸头一刀”的萧匡,从鸾轻笑。
“那天你看清了么?”她问。
那天呐……
笔尖落在淡淡的竹青纸上,晕出浓浓的团墨。
他算勉强看清吧,换剑到左手,而后如云烟般消失在鲜于耿的面前,剑身没身的刹那如光影般,转瞬便回到已至鲜于耿身后的她的手中。
快得不及瞬目,以至于在场的没几人能看清,也因此流出新任盟主是操弄鬼神杀人的传言,即便这与她道门的身份十分吻合。
“令人惊叹的手法,纵我博闻广记,也是第一次看到。”从鸾叹道,而后看向他,“只是秭归为何这样做呢。”
凭他年幼时与五绝门人的牵扯来说,如果他没猜错——
“哎哎,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啊。”萧匡颓废地握起废纸,恨不得将毛笔插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