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做不出欺骗阕开霁说没有的事,只好看着手机,顾左右而言他,“单位安排的。”
阕开霁冷笑:“对,正合你意的安排,刚好躲我。”
闻根:“……”
阕开霁感慨:“男人啊,得不到的时候什么好听话都说得出口。现在把我掰弯了也睡过,就不珍惜。非说什么把我当成女的才喜欢我,每天灌我喝这么苦的中药就算了,现在还想一走了之,借口工作躲我。”
闻根的负罪感到达顶峰,他甚至有种现在拿出手机给同事消息说自己也不想去了。
但责任感制止了他临阵脱逃的罪恶行为。
他干巴巴解释:“真的是工作。”
阕开霁:“来,开门,你对着我的脸说。”
正常人应该是对着我的眼说吧?
闻根非常呆板的纠正这句话,又忍不住想到阕开霁那张脸。
其实也没错,自己对着那张脸,真的会失去理智,阕开霁想听什么自己都能说出口。
闻根逃避:“我在收拾东西。”
“行吧。你收拾。”
阕开霁体贴,“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收拾东西,躲开我吧。”
闻根心下好像被虫咬了一下,刺刺麻麻的疼。他闷闷放下手机,接着收拾东西。把行李收拾好,中药也煮好了,房间里都是中药的味道。
之前闻根嗅到这个味道还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接受中药的调理,性取向好像也要正常了。但现在嗅到这个味道只会想到,中药煮好了自己要给阕开霁送。接着满脑子都是阕开霁。
今天想得格外多,还有点心虚。
他盛了碗中药,把剩下还没煮的半疗程中药都装好,一起放到阕开霁门口,站在门口给阕开霁消息:“中药煮好了,放在你家门口了。”
剩下半句“还有剩下一周的中药,你自己记得煮来喝”还没出去,阕开霁家门就打开了。
闻根心虚至极,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哆嗦一下,仰头看过去。在看到阕开霁后瞳孔颤了颤无他,阕开霁又穿上那件黑织金睡袍,衣领大得露出整片胸膛,这么一眼看过去,大片雪白几乎晃花了闻根的眼睛。
镜片后呆呆木木的死鱼眼,抬头动作太大眼镜往下滑,那颗泪痣被镜片一折显得很小,但分外明显。
阕开霁看一眼,倚着门框:“中药呢?”
他这个动作微微斜了身子,原本就松垮的睡袍敞得更快。闻根根本不知道眼该往哪儿看,只好弯腰把中药拿起来递过去。
靠得近了,阕开霁身上的香味几乎能把中药的味道压下去。不是甜桃,而是另一种很甜的味道。闻根先是下意识屏住呼吸,随后反应过来,轻轻嗅着这个味道。
注意到他的动作,阕开霁脸色越和缓,接过中药一饮而尽,看着闻根手里的中药包,还勾着闻根的手指把药接过来,和闻根保证:“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喝药坚持听讲座,保证能在你回来前调理好的。”
闻根心里乱乱的,一方面觉得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但另一方面,他悲哀的现自己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胡乱点头算是回应,他接过药碗回家。
给自己也灌了碗中药。
但同样也没好起来。
他只好向神医求助:“神医,我没药了。”
拿着剩下所有中药的阕开霁托着腮帮子看闻根过来的消息,装傻充愣:“喝这么快吗?怎么,加大剂量后有觉得好转吗?”
“没有。”
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没有喝这么快还是没觉得有好转,闻根告诉神医,“我明天要出差,剩下的药都给邻居了。”
“我再给你开,给我个地址,直接给你煮好了寄到你出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