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的山好高呀,从17oo米到5588米的高海拨,途中的风景美不胜收。
雨季,五彩池倾泻而下的雨水过后,留下的黄沙蜿蜒曲折的如一条黄色的巨龙。
我们此行是六月,还不到雨季,从山下往上行,这时的黄龙还是春天。
同行的团友,那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是湖北人,爬山让两个女人,微喘汗出,粉脸如桃。
她们姐姐、姐夫地叫个不停,好像是姐夫带了两个小姨子出游。
江哲问:"你们两个行吗?不然就别爬了,海拔太高,会缺氧的。"
两个比我小不了三两岁的女人,嗲嗲地说,"没事儿,有姐夫在,我们才不怕。"
大家嘻笑着,艰难的攀爬和高山缺氧,居然没奈何我们。
黄龙的山林真美呀,这一路上,有刚芽的树,有刚开花的树。有长满新叶的树,有四季常青的树。
向远眺望,墨绿的松在山巅,有雪花飘落。
"姐夫、姐夫,拉我们一把好吗?"
前面的江哲,回头伸手,两个少女中年的女人被江哲一一拉上石阶。
"哇塞!好美、好漂亮的景呀!姐夫,快来帮我们拍照。"
他们三个,有说、有笑,每到一处美景,拍照、彼此问询、讲解,仿佛是多年的熟客,朋友,同事,亲人?
都不是。
他们不过是一个散拚旅行团才认识了一天半的游客,仅此而已。
两个女人,一高一矮。高个儿细挑,妩媚动人,每次她停下来与人说话,总是脉脉含情。
矮个儿娇小,如演小品的蔡明,嗲嗲萌萌。可能,少女中年的老女人,韵味总是十足加十足吧?
他们说着、笑着,拉着,扯着,不时地拍拍照。我仿佛是旁人,或者与他们没有关系?
若不是被两个女人偶尔地叫声姐姐快点,江哲这个被称做姐夫的人,也许都没觉得我的存在!
我成了看客、过客,成了与他们毫不相干的旅客。
忽然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
是哪里?
我可能只顾了看那些树龄年轮久远的冷杉、云杉和油松。也可能只顾了赏那雪飘即化、花开雪下的美景,又可能只顾了那花开枝头,听漂亮的、不知名的红嘴小鸟歌唱。竟然忘记是和谁出来散心赏景。
而那个陪我散心赏景的人,可能因为这外面精彩的世界,也忘了是为谁而来观赏美景。
一切是那么自然又不自然。
累,并快乐着。
几个人,或许是在这貌似快乐的旅途中,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了吧?
只是我,正犯着更年,反应应该很迟吧?
我一路拍风景,不渴、不累,走起来不热、停下来不冷吗?没人问我。
雪飘下又融化,花开含着雪化成的水珠,那么洁净、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