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了,害怕会跌。
跌了,害怕再跌。
要不是记忆里,这支股能涨到3oo块,米路肯定早早就抛了。
“师傅,我就想干实事,才来找您的。”
曹教授看到米路图穷匕见。
指尖虚点:“你小子,粘上毛比猴精。一进门,我就知道礼不好收。说说吧,想干嘛。”
米路诚恳道:“师傅,我太想进步了,我想拍电影。”
米路眸里有光,光里有远方。
曹宝平伸手稳住他激动情绪:
“你先别急。上桌边吃边说。”
炖羊排、酱牛肉、米椒韭菜…
师徒都是西北人,吃肉就着小葱和蒜瓣,冒了一头薄的汗珠。
饭后,开始碰杯。
米路拿出剧本,递给曹教授。
曹宝平慢条斯理翻了起来。
起初还不时抿一口酒,看着看着,完全沉浸在故事当中了。
米路酒劲上头,轻车熟路地,到小卧室睡觉。
次日,清早八点。
米路醒来,转悠到客厅。
只见曹宝平,坐在阳台摇椅上。迎着朝阳,一手咖啡一手香烟,惬意地不得了。
“师傅,您可少抽点吧。我睡到半夜,是被烟味呛醒的。”
曹宝平骂他钓鱼执法。
送完烟,又开始嫌弃烟味。
闲聊两句,进入正题。
“剧本写的不错。故事的完整度很高,兼顾了商业和艺术。”
曹宝平是北电文学系的硕导。
正儿八经的老编剧。
得到他的认可,也不枉费米路耗费的脑细胞。
夸完,曹教授问道:“就是有些纳闷你怎么想到写脑癌的电影了。”
米路哑然。
他是和另一个自己产生共情了。
唏嘘道:“在医院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一瞬间,对命运的残酷和生命的脆弱,有了更切身的感悟。”
曹宝平欣赏道:
“这是顿悟了。之前你很浮躁,整天傻呵呵的乐,也没个目标。
现在沉稳多了,是该闯闯了。”
曹教授言简意赅:
“想让我帮你什么?”
米路也不拖泥带水:
“我想让您做监制。”
新人导演,压不住剧组老油子。更甚者,还会被抢走主导权。
6钏拍《寻枪》,就被禁导的姜纹抢了导筒,只能在深夜嘤嘤哭。
曹宝平要是给米路做监制,剧组的老油子就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