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獄死死掐住了掌心,站在病床邊,聲音冰冷:
「為什麼會這樣。」
殷甚漫不經心地點了一支煙:
「那是孤兒院,在那裡,發生什麼都不稀奇。
「謝子獄,你當初被我從孤兒院接出來的時候,可比她慘多了。」
謝子獄喉嚨發哽:「這不一樣!」
他當時就和現在一樣不討喜了。
可是星星不是,星星那樣清澈柔軟,怎麼會有人這樣狠心對她!
殷甚吐出一口煙,狹長的雙眼看向謝子獄,又看向床上的的小糰子,淡淡道:
「沒想到這小孩洗乾淨這麼好看,難怪姓周的要收養。」
「姓周的?」謝子獄眉頭皺了起來。
他站起身,走向殷甚,在殷甚略顯驚訝的眼神中,抬手掐滅了他的煙。
「有小孩,別抽菸。」謝子獄補充了一句。
殷甚想笑:「謝子獄,你還真的把自己當她哥哥了?
「我點到為止,不會幫你出頭,更不會幫這個小孩出頭。
「她對我來說,只是和你交易的一部分。
「你準備一下,三個月之後,我會給你安排學校。
「到時候好好學,別讓我失望。」
殷甚說完,大步走出了病房。
但在走出房門前,他回頭看了一樣床上的小糰子。
小小一隻縮在白色的被子裡,小臉也白白的,柔軟又脆弱。
小孩動了動嘴,似乎是叫了一聲——哥哥。
殷甚忽然覺得自己,有一點點理解謝子獄為什麼對這個小孩這樣特別了。
但,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殷甚離開,偌大的vip單人病房裡,奶呼呼的哼唧聲響起。
謝子獄連忙坐在了星星的旁邊,伸出手指,輕輕碰了小星星的額頭。
小孩的睫毛顫了顫,眼睛緩緩睜開。
漆黑的瞳孔還有些渙散,又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而變得有些潮濕。
像是最為清澈的黑色琉璃,一眼便能看見眼底那最為純粹的情緒。
殘留的惶恐還浸在雙眼裡。
謝子獄的心臟猛地發酸。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心疼,只知道想將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將所有欺負她的人都剮個乾乾淨淨。
「星星……」
他聲音放的很輕,生怕嚇到剛醒的小孩。
星星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哪裡呀。
被子白白的,軟軟的,她像是躺在雲朵上。
眼前還是是自己的六哥哥,是她心心念念想跟著回去的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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