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身体一僵,好一会,感觉谢垣呼吸平稳,再没有动静后,才慢慢放松脊柱,也渐渐睡过去。
第二天,时宴醒的很早,一睁开眼睛,就刷地掀开被子起床。
谢垣也刚刚才起床,方才穿好衣服。
转身瞧见时宴还带着困意坐起来,主动告知现在的时间后,又询问道“不睡会”
“不了。”
时宴摇摇头,揉了揉自己的脸,尽力使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要起床,早点去见姐姐,万一姐姐早上就醒来了怎么办
去公主府时,纪应刚刚去上早朝,时宴恰好与他错过,光明正大带着谢垣进入公主府。
等待的时间很令人焦灼,但是也许是有谢垣在身边,倒也显得不是十分无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太阳渐渐往天空中间跑,时宴也逐渐有了一点困意时,握在手心的时纯的手忽然轻轻动了动。
“姐姐”
时宴一怔,顿时困意全消。
躺在床上的时纯面容平静,好一会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姐姐”
时宴喜极而泣。
时纯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青年,想伸手去擦掉青年脸上的眼泪,但是躺太久,纵然身体里有内力,也没办法快适应自己的四肢。
宴宴
时纯眨了眨眼睛询问。
时宴快点头,连连应声。
“对,我是宴宴”
时纯快眨了眨眼睛,眼泪忽然就从眼角滚下来。
时纯醒了。
纪应一下早朝,就听见下人汇报给他这个消息。
居然醒了
纪应表情扭曲一瞬,终于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隐隐约约不详的感觉是什么了。
该死,时纯居然还能醒,早知道应该提前下手把她弄死。
纪应想着,表情阴鸷,看到下人惶恐的目光后,才快收起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丝惊喜和笑容来。
“阿纯什么时候醒的”
纪应一边往长公主的卧房走,一边询问身边的下人。
“大约半个时辰前。”
“七殿下和定北王正在里面。”
下人又道。
小宴已经来了
纪应皱眉,听到谢垣也在后,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
谢垣过来干什么
但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纪应就想清楚其中的关系。
是谢垣找人救醒时纯的。
纪应目光一下子就冷下来,各种事情也迅被串联到一起。
难怪小宴会突然跟谢垣关系那么好。
纪应恨恨咬着牙,看见卧房门才收拾好表情,表面激动地推开门。
“阿纯,你醒了”
纪应快飞奔到床前,激动的眼眶含泪。
时纯温和笑了笑,脸上气色不比常人,却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刚刚谢垣已经将古神医找来给时纯扎针,又给时纯喂了一贴药,现在时纯正靠在床边,身体也隐隐有了力气。
“对,我醒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