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序然,你竟然想杀我?”他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柳颜如大步奔了进来。
“鸣琛!”
她伸手将许鸣琛搀扶住,抬手止住他胸前的血。
许鸣琛虚弱地靠在柳颜如怀里,沙哑开口:“颜如,我只是想来关心序然,没想到他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许鸣琛颠倒黑白,慕序然连声辩驳:“姑姑,我没有……”
“够了!”
柳颜如扶着许鸣琛,阴沉着脸睨向慕序然:“伤了人还不承认,慕序然,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鸣琛请罪。”
慕序然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姑父请罪吗?”
柳颜如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她身前的许鸣琛凄然开口:“序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柳颜如的脸上骤然冷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她扶着许鸣琛大步离去。
女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慕序然的心上。
他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他低声呢喃:“姑姑,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慕序然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慕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他和柳颜如曾走过数次。
柳颜如曾对着他爹娘的墓碑说:“慕将军,慕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序然受委屈。”
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慕序然垂着眸不愿再想。